穆霆尧缓缓抬头，眼中甚是不解：“昨日甯甯遭袭伤了胎气，儿臣陪了她一夜，并未知晓外界发生了何事，婉儿怎么了？”

“好啊，好啊！”天成皇帝看着他这般行云流水的装傻，恨不得一巴掌甩过去，但又不忍下手，便挥了挥衣袖，“你跟朕装傻是吧，朕就告诉你，婉儿昨夜彻夜未归，已经被人糟蹋了！”

穆霆尧微微蹙眉，并未接话。

天成皇帝气急：“怎么？哑巴了？”

穆霆尧道：“西郊那一带乃太子所管，儿臣无权干预，若皇叔降旨，儿臣定亲自将那色胆包天的贼人抓回来！”

天成皇帝看了眼他那只还裹着木板的腿，嗤笑：“不必了，此事朕会找太子好好问清楚！”

顿了下，他才想起漏了一件事，问：“君如甯挺着个大肚子，要去西郊办什么事？”

穆霆尧如实道：“前段时日甯甯随儿臣到灾区救灾，目睹了不少民间悲剧，感悟良多，发誓回京后要办一间书院，为天下所有寒门学子免费开放，让更多去学无门者看书无忧，宅子是儿臣为甯甯选的，西郊的宅子便宜，且远离闹市，非常适合开书院。”

天成皇帝惊讶：“此话当真？”

穆霆尧颔首：“若皇叔不信，等书院办成时，可亲自过去瞧瞧。”

天成皇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沉声道：“婉儿平日里是顽劣了些，但绝不可能会指使他人伤害自己的嫂子，此事过了便过了，如今婉儿出了事，你就当无事发生，莫要给她雪上加霜。”

穆霆尧拧着眉，一语不发。

天成皇帝怒道：“怎么，朕给你台阶你不要？”

穆霆尧不甘心道：“儿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