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爸,她妈,她妹妹?</p>
眉霜冷凝成一团,眸中冷色一抹,伸手接过旁边人递来冷敷的冰块与毛巾,动作轻柔,却毫不分说地往肿处按下去。</p>
丝——蔓蔓倒抽口冷气。</p>
“不疼?”再问这话,他扬起冷眉。</p>
眼镜后的月牙儿眼缩圆了:他故意的?</p>
“陆上校,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p>
“我给你处理脚伤我如果敢开这个玩笑,你可以去告我。”</p>
小贝齿在下唇上咬了咬,蔓蔓完全捉摸不清他诡异的心思。不过,得承认,他是在认真帮她处理脚上的伤,除了刚开始按下去查看时弄痛了她一小下,之后,他没有再弄疼她半分。</p>
涂抹上药香的绷带一圈圈打绕上她的小脚,他的心,好像也被什么一圈圈绕住了。</p>
迷失了。</p>
不,是早就迷失了。</p>
如姚子业说的,是他倔强,他不肯承认罢了。</p>
可终得面对这样一个事实,囡囡是囡囡,但,毕竟离开了他们那么多年,有些变数是他们无法控制的。</p>
比如,她喊别人爸妈,她待他这个亲哥哥,如陌生人一般的眼神儿。</p>
感觉绷带是缠好了,蔓蔓低下头要套上鞋子,结果,触到他仰起的墨瞳。</p>
他惯来冷到极致的眼,此刻,不在阴影下,在灯光下令她看得更加分明,确实不是——那么的冷了。</p>
眼镜后的月牙儿眼,困惑的:“陆上校?”</p>
他是在看她吗?</p>
为什么眼神一丝不一样了?</p>
门口,骚乱。</p>
“蔓蔓,你在里面吗?”是温世轩的喊声,焦急,不安。</p>
“蔓蔓!你在里面做什么!”是许玉娥的咆哮,愤怒,激动。</p>
俨然,父母都不知道她脚受伤了。母亲倒也算了,知道她受伤可能会说她装矫。但父亲是真心担心她的。</p>
手伸到地上去拿鞋子要套上,耳听到他在旁边对着手机说话:“是的,她在这边的诊室,我让人给你带路。”</p>
“谁要来?”她抬头问,心里一乍一跳的。</p>
在她小心的脸色上瞅过,他转过脸,面对砰砰的门板,眼中的眸色益发冷冽,冷到毫无温度可言。</p>
“什么!”突然接到外面来电的蒋衍,摔了话筒,往外跑。</p>
“怎么了?”莫文洋见他这样怒火,跟在他后面跑。</p>
“你帮我去向教导处请个假,说我未来老婆——”蒋衍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这世上哪有这样的妈,怎么蔓蔓偏摊上这样一个了。(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