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圈子就是不同的圈子。像她这种经常在外面跑的,与他这种专心做研究在单位里工作的,完全两样。比起他,她有时候身上都是汗臭味呢。</p>
这样一想,她都觉得不好意思了,慢慢地退后一点,免得让他闻到她身上的汗味儿,笑道:“请问先生贵姓?”</p>
冯永卓却被她这一避,略显郁闷。</p>
她这是干嘛了?难道他长得很难看?</p>
难看?</p>
郑沅洁当然没有这样想过。</p>
其实,眼前这个帅哥,大帅哥是长得很养眼的。</p>
英姿勃发的眉毛,如雕塑的鼻梁,脸的轮廓也很完美,像是一束阳光,充满阳刚之气。</p>
与她平日里见多的那些生意人,不同之处是很明显的。做生意的男人,帅归帅,但是商人必奸,哪个商人不狡诈,多帅都是表面功夫,用来迷惑人引人上钩的。</p>
像他这样,阳光的男人,在生意圈里别想见到,若是见到的话,也肯定是很快玩完。</p>
“我姓冯。”冯永卓在报出自己的姓名时,感受到了比任何考试都要更可怕的压力,完全没有一点信心她能否记得他的名字,使得那些字,是断断续续地从他口中像挤牙膏那样挤出来的,“我叫冯永卓。”</p>
说完是长长吐纳口气,心口漏跳几拍,小心地看着她表情。</p>
郑沅洁低头,专心致志地在手机上输入他的名字:“冯永卓,这样写,对吗?”</p>
高大帅拍住额头背过脸,不忍心看下去。</p>
这女的,分明完全忘了他兄弟,是一点都没有记得的痕迹。多可悲的一个品学双优的帅哥,竟然被一个平庸女甩得一干二净。</p>
这女的,够奇葩!他高大帅佩服!</p>
走廊里,霎然而过一道寒风。</p>
突觉哪儿一道寒,郑沅洁不明所以抬起头看时,见眼前的大帅哥不知怎么回事,一张脸变得像她那位棺材脸的姐夫一样严肃铁青,那双眼睛,深深的眼睛,像是钉子一样,钉在她这儿。</p>
她再傻,都知道自己肯定弄错了什么得罪人了。</p>
“我写错了吗?”郑沅洁再次仔细检查刚才输入的名字。</p>
“你没有写错。”他寒冷的声音,犹如寒冬三尺的地窖。</p>
郑沅洁再抬头时,见那不知为何突然生气的大帅哥是背过了身去,大迈步犹如流星,快步地走了。</p>
见状,高大帅疾走而走,急急地追上濒临爆炸边缘的兄弟,手搭上去,小声问:“会不会你认错人了?”</p>
她一点都不记得,是很有可能认错人不是吗?毕竟他冯永卓,绝对在学生时代开始,已经是个受人瞩目的大帅哥了。</p>
可是,冯永卓知道这完全不可能。因为,这就是她了。如果不是这样的她,他还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喜欢上她。她是这样一个独特的人,与任何女孩子都不同的人。</p>
“不会。”苦涩,一抹挂在冯永卓的唇角上,当然,不是完全悲伤的调子,更多的是悠叹,“她不是因为轻视一个人,或是什么原因,而忘记。只是,可能她忙于其它事,所以没能记住。她一直是这样的,忙于学业,忙于工作。”</p>
“工作狂啊。”高大帅叹。</p>
“是。”冯永卓翘起唇角,“她经常说,一个人的脑子容量有限,只能选择记住最紧要的。”</p>
“你不怕她记住了最紧要的另一个男人?”</p>
冯永卓的脸微微一沉:“我看她好像没有结婚。”</p>
“你怎么知道?”</p>
“她没有戴婚戒。”</p>
至于为什么他能咬定她没戴婚戒肯定还没结婚,可能出自他的直觉。</p>
高大帅嘻嘻笑笑的,到这刻总算没有对他落井下石,给他分析对他有利的情报:“你看,她一个人陪老人来。如果她有老公,或是有男朋友要结婚的,怎么可能只让她一个人陪老人来,对不对?再有,君爷谁都不指,指了你来陪她,一方面当然是从我这儿得到了什么消息,另一方面,不是正好给你透露了一个信息,她还是单身吗?”</p>
这话极有几分道理,冯永卓回头,一拳头捣在高大帅肩窝里:“谢了!”</p>
只要她没有结婚,他都要一追到底了!</p>
郑家人到医院的时候,都是下午四五点钟了。姗姗来迟的郑家人,开了三部车子进入单位门口。郑家五兄妹全部到齐,两辆小车加一辆面包车,里头还坐了个小孩子,为老人家的长外孙。</p>
郑沅洁的父亲,郑家老大,是开了面包车,而且是自家里的小货车。郑二叔,以及郑沅洁的大表哥,即大姑的儿子,各开一辆私家车。</p>
君爷接到门卫打来的电话之后,哗,手指尖,轻轻伸出去拨开办公室的窗帘,苛刻的眸子望下俯瞰,见郑家一大帮人浩浩荡荡穿过他单位的大门,大摇大摆地停在了门口。那气势,一瞬间真像是某领导率队莅临,吸引了不小的动静。(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