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依然也不知道姜妍到底想说什么，看了一眼姜妍又看了一眼林菀，姜妍站着，侧着身子对着林菀，只用眼角的余光在瞟着林菀。林菀坐在沙发里，抬头望着姜妍，眸子里闪烁着渴望，渴望自己的决定得到好朋友的支持，渴望得到她们的帮助，渴望她们帮自己保守秘密。

“妈蛋，老娘怎么摊上你这么个事儿妈，是不是还要我们替你保守秘密不许告诉夜少啊？”姜妍一副审问犯人的口吻，而且这个犯人还必须招供，如实回答。

林菀还是点点头……

“妈的，就知道是这样，不用说了，我可不知道你要出国。老娘今天都没见过你，先走了……”姜妍这么说就是答应林菀了，嘴里暗暗咒骂了林菀一句，理智如他，知道干完坏事儿要立马逃离现场。

林菀要出国吗？

她根本不知道这回事啊！

“哎姜妍，你别走啊——”程依然在背后喊了一句，这才刚来就要走，大家好不容易聚一聚，好歹把咖啡喝完嘛。林菀看见姜妍要走也赶紧站起来想要挽留，姜妍却自己停下了脚步又朝着她走回来。

一边走一边从包包里摸索着什么东西，走到林菀身边，把林菀的手拉过来摊开，往她的手心里轻轻一拍，两个人的手合在一起。林菀能感觉到自己手心里的东西是什么，刚想拒绝，却被姜妍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给吓了回来。

得，认命，反正说也说不过她。

“我一会儿还有事，三天后我来别墅接你，送你去机场。”两只手还合在一起，姜妍说话的时候突然有些哽咽了，眼眶红红的，眼泪却始终没有掉下来，程依然也走过来，把自己的手搭在她们两个人的手上。

三个人相互看了一眼，程依然脸上的表情有些难过，她知道林菀这一路走来实在太累了，要换做是她恐怕早就崩溃了，也许她这次做出的决定是对的，但是无论是对是错，只要她开心，她们就支持。

“我也一起去送你！”程依然小声的说到，好像害怕自己的动作弧度太大眼眶里的泪水就会忍不住滑落下来。

林菀点点头，也红了眼眶。

“妈的，别煽情了行不行？又不是生离死别，说了很快就回来的嘛！我一会儿还有事呢，行了，我先走了，我不知道你要出国，我什么都不知道！”临走前姜妍反复确定这个问题，嗯，没错，她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为了防止将来被夜承严刑逼供而说出事情的真相，她现在就已经在开始为自己洗脑了。嗯……她什么都不知道……

姜妍逗趣的话让林菀和程依然两个人都笑了笑，笑容中带着泪水，笑得灿烂。

姜妍走后，林菀看着自己的手心里躺着一张绿油油的信用卡，正如她猜测的一样，这时候眼泪便再也止不住了，吧嗒吧嗒的一颗一颗掉落在那张信用卡上面。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程依然的心里也同样不好过，知道劝不住林菀，所以她也不再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