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周安安没有太多的后悔,只不过是感慨对方做事效率真高,有那么点不择手段。
雷家没有派人前来报复,但是却直接找到了应彩莹的父母,拿出100万,让对方签下了字。
“莹莹在寝室里眼睛都快哭瞎了。”
说起应彩莹的家长,文沉瑜也是有些气愤。
简直太过分了,亲生女儿的幸福,都可以用钱来交换,这和卖女儿有什么区别。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选择。”
对此,周安安也有些无奈。
不是他不帮忙,而是女生的家长太坑。
身为一个局外人,他做到这一步已经够可以了。
再纠缠下去,他也没有什么理由。
“难道就这么放过那个混蛋了吗?”
咬着牙齿,文沉瑜有些不甘心地问道。
从小到大,她的人生准则里都没有一条,是恶人做了坏事不用承担任何后果。
“这件事情,你别管了,难道你还要去骂应彩莹的父母?!”
皱了皱眉,周安安换了个角度问对方,阻止了她的继续介入。
以普通大学生的身份,若是被雷家针对,那真的是没什么办法抵抗。
但是有些事情又不能明说,省得激发起某些年轻人不畏强权的属性,一般情况下那种做法的后果都比较惨。
电视上那些不畏权贵、引得某某大佬青睐,得贵人相助反击报仇的情节,都是经过艺术加工的。
何况,那些反击报仇的情节里,都会牵涉到主人公的亲属,得失之间很难评论。
艺术,本就是虚无缥缈的代名词。
“好吧,只是莹莹哭得那么伤心,我也很难受。”
“你好好安慰她吧。”
“哦。”
挂断电话,周安安把玩着手机,还是给那个何局长打了个电话。
“你是想让那个雷达城进去?”
听完对方的话,何振海沉声问道。
对于那个雷家,在鹿城市局多年的何振海当然了解,很清楚这件事的难度。
毕竟他还不是政法一把手,无法插手诉讼机关那个方面。
在海州市府没搬去鲁桥之前,重心扎根鹿城的鹿达地产可是顶牛的地方性实力企业,即便对方现在的重心在鲁桥和其他几个地区,但在鹿城的影响力也依然不可小瞧。
上次的海州官场事件,也没有动摇鹿达集团在海州的根基,可想而知对方手中的能量。
“我只是想让恶人有恶报。”
关于何局长的描述,周安安委婉地纠正了一下。
重活一世,周安安保证不了整个世界的公平,但至少在看到周边发生的不公平事件时,能在力所能及范围内把它变成公平。
这是一个正常男人,心底的坚持。
“你这小子,行吧,我这个上任不久的局长也该亮亮肌肉了。”
感觉到对方话里的决心,何振海洒然一笑,答应了下来。
相比于这个地头蛇,这个少年人背后的过江猛龙,才是他何振海真正需要敬畏的。
上一次的海州官场变故,若没有上面郑局长的支持,他也不会由副转正。
而郑局长身后代表的什么,不言而喻。
“我觉得何局一定能为受害者做主,还鹿城一个朗朗青天。”
“你小子可别给我戴高帽,对了,最近你自己可要注意一下。”
“好的,我了解。”
听了这位何局长的提醒,周安安觉着有个保镖跟着也不错。
“什么?不放人,是谁的意思?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原本正给儿子煲汤的饶江美脸色无比阴沉。
她都准备给儿子接风洗尘了,结果,竟然跟她说儿子还不能出来。
何振海,他是要和她们雷家作对吗?
并不清楚何局长的应对,至少周安安晚上打电话给夏大队长的时候,得到的消息是那位雷二代并没有走出市局的大门,听说还已经进入了新的司法程序。
也不知道,那个什么中年妇女,会不会联想到他身上。
应该,不会吧?
“潇客,你上次跟我说的,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做下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