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心中疑惑，也同时因这份疑惑而生出更多的疑惑。

不过周衍也没有深入去思考，因为有一点周衍记得非常的清楚，那就是，白盈说过，每一个圣灵的心中，都有一个圣灵之地，所以圣灵之地不是唯一的。

或许，这仅仅只是自己周衍心中深处的圣灵之地？只是某一份规则或者是本源的投影？

周衍只能这么想。

而除此之外，他毫无念想。

这片紫炎虚空的深处，周衍依然可以看到炎炎的虚影，只是，因为先前的举动，炎炎已经不再搭理周衍，而周衍如今，竟是也无法再进入那紫炎虚空的更深处，因而便只能在此地游动，同时在此地修炼沉淀自己的永生圣灵的规则能力。

周衍心中有些遗憾。

他可以肯定那就是炎炎，但是炎炎为什么如此绝情，比之被邪灵主宰了情感更加可怕？又为何，炎炎的目光是这么的凶残？既然这么凶残，那么也足以见得，炎炎本身是有情感的，因为凶残本身，也是情感的一种。

周衍思虑许久，终究不由轻叹一声，默默的收回了自己对于炎炎的关注。

若是真的，他周衍如今能怎么做呢？

若是假的，这情况深究也终究无用，不过是徒添烦恼而已。

周衍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深深的凝视着炎炎所在的地方一眼，默默的让自己的心灵沉寂下来，继续对于自身的的境界加以巩固。

这种境界，周衍如今历经多次的体悟，也能更深入几分。

都说圣灵之地是对于自身的能力的一种最好的蜕变，这话确实不假。

在这圣灵之地，周衍一个呼吸之间的收获，要比在外面苦修一年的效果都要好。

只不过，圣灵之地，的确不是一般的地方，很容易激发永生之灵心底深处的各种过去，从而让圣灵们都为之流连忘返，遗忘本心，沉底沉沦。

这种沉沦，可以是修炼本身，可以是七情六欲，可以是毁灭与邪灵，也可以是绝情弃爱等一切状况。

这种状况之下，便难免会出现一些连自我都不知道的沉沦。

先前，炎炎的情况，实际上也击中了周衍心底最深处的一些伤痕，一些无法遗忘的过去。

而这些过去，在这个圣灵之地呈现出了不一样的经历和场景，让周衍茫然。

若是无法堪破自己的本心，若是不知道来这里的最终目的，周衍也同样会因此而陷入迷惑吹中，无法自拔。

周衍再次叹息了一声，他发现，自己即便是成为了永生圣灵，有些特质，也一直没有改变，就像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一样，面对很多未知的艰难的时候，也时常会觉得很苍白无力。

永生之灵的生命历程，莫非也都是如此么？

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也不会存在答案，因为永生圣灵的生命，是无尽的。

周衍深吸一口气，平静的端坐了下来，从炎炎的事情上安定了自我的生灵之心之后，周衍便开始对于过去的道再次的重新领悟。

这是一次总结，也是温故而知新的手段，当然也是在永生之灵成为伪圣灵之后的对于自身的过去的道的精进和蜕变，并重新形成更加强大的道。

道，并非是一尘不变的。

当自身的战力和境界不断的蜕变的时候，之前适合的、完善的道也会变得不再适合，也不再完善。

周衍以形意起步，如今又开始顿悟形意。

以形意为根基，以火元素的本源规则为载体，周衍以自己为一团火，开始在火焰之中涅槃，在火焰之中永生。

这个过程之中，周衍的境界，也终于逐渐的窥破了永生九则之境。

第九则，周衍选择的是一种虚无的本源，也是一种虚无的君王不朽则。

以伪圣灵，成就伪圣灵的君王不朽则，这个过程已经不再那么难，但是虚无，对应的又是什么呢？

周衍立下的规则，则是以大千世界的真虚为主，以真虚天禁、杀灵神道为根本，构建了这样的一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