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推演,美利坚大亨
刚果河畔的马迪塔城外,一片宽阔无垠的橡胶园,好像雨林一般茂密。
这片橡胶园是马迪塔创建之初开垦的橡胶园,也是这座城市第一批热带种植园。而且与其它地方不同的,这座橡胶园里种植的2000余株橡胶树,并不是本地育苗,而是不远万里从巴西的热带雨林里运出的树龄在2年至3年的树苗,通过的移栽的方式种下来的。
相比于其它种植园里的橡胶树,它们的格外的粗壮。去年就已经开始采胶了。
和所有采过胶的橡胶树一样,这些橡胶树都是千疮百孔的,尽是采胶留下来的痕迹。
“莉莉,你提着马灯。”
因为割胶只能在清晨进行,陈金水特意让女仆给他照着亮,在他用特制的刀子在橡胶树的树皮上割开一个口子时,李文德等人无不是的注视着缓缓流出的白色乳汁。
“在采胶时,我们只需要在树上割开一个很浅的口子,但并不触及形成层。只要不伤害形成层,就可以在不伤害橡胶树的情况下,不断的获得橡胶……”
陈金水是南华派出的第一批留学生,他在英国学习的是植物学,作为一名植物学家的他,在两年前来到中非公司,一直从事着橡胶树的研究工作。
开始时,他研究的是育苗――每年公司都会从巴西采集数以百万计的橡胶树籽,但是育苗萌发率只有不到5%,作为植物学家的他,用了一年的时间,研究改良育苗技术,在把萌发率提高到70%后。他又把注意力投入采胶技术的改良上。
“无论是在南美洲,还是在刚果,工人们都用着类似的方法采胶,就是用斧子在树干上砍出口子,这种方法割开了树皮,但同时也伤害了树皮下面的“形成层”。所谓形成层,是位于树皮和树干木质部之间的一层薄薄的组织。形成层虽然薄,却非常重要,因为无论是树皮还是树干,都是由形成层中的细胞形成,只有形成层的细胞保持分裂和生长,树干才能继续长粗。我发明的割胶法,不会对橡胶树造成任何伤害,可以在未来的几十年内,持续不断的产胶!现在的采胶法,最多三四年,橡胶树就会死亡。”
借着灯光,盯着割出来的采胶口,李文德问道。
“这种割胶法的产量有保证吗?”
“产量比之前采胶法还略高一些。”
盯着缓缓滴落到碗里的橡胶,李文德笑道。
“陈先生大才,我中非橡胶种植业大兴,全赖先生的发明的“割胶法”,如果此法成功,李某必定会向南华请示为陈先生嘉奖授勋。”
在众人的欢喜声中,陈金水又说道。
“李长官,这个割胶法不仅能在巴西橡胶树上使用,也可以在刚果橡胶树上使用,这几个月我一直在雨林里进行过试验,我希望能够在各个部落培训一批割胶工人,采用新方法后,不仅橡胶的产量可以得到大幅度的提高,部落可以就近采集橡胶,而不用像现在这样深入到雨林深处,”
五年前,在李文德刚刚在还只是一个小渔村的马迪塔站稳脚,就向内陆派出了探险队,而探险队,最大发现是什么?
就是橡胶树!
在刚果的雨林地区,到处生长着野生的橡胶树。不过和巴西橡胶树不同的是,这种橡胶树看起来和藤蔓差不多。
也正是因为雨林的橡胶树,驱使着公司向内陆扩张,甚至不惜修建了一条通往内地的铁路。与此同时,公司还和酋长们签署条约,规定各处部落每月缴纳橡胶的税额,但是收割野生橡胶是一项非常辛苦且危险的工作――为了获得橡胶,
他们不得不深入雨林,用锋利的刀子将橡胶树的外皮和藤蔓砍开,才能从中取出橡胶汁。为了迫使男子完成税额,甚至不惜扣押土着妇女和儿童作为人质。
“到时候,每个村子都能完成相应的配额,所有的问题,也就……”
不等陈金水把话说完,李文德就打着哈哈说道。
“哎呀,先在我们自己的橡胶园里进行这样的试验吧,至于部落那边,就不用操心了。”
随后李文德又岔开了话题,见状,站在长官身边的丁权少校,只是不以为意的笑了下。
橡胶税额是什么?
其实就是迫使部落劳动的工具。
至于所谓的“人质”,用处也是非常大的,她们在种植园里劳动的同时照顾白人俘虏的起居,那些白人个个都是寡廉耻鲜的家伙,而土着女子也是热ji情qi似ang火dang,干柴烈火的很容易勾搭在一起。
在公司的种植园里,许多俘虏与本地的土着女子结合成立了家庭,这些黑白家庭的出现,有利于俘虏们的思想稳定。他们中的很多人,甚至都已经放弃了回到智利的想法。
当然了,他们也没有机会回去,在智利,不,在山西,他们的妻子早已经改嫁,他们的恋人已经成为别人的新娘。
在智利如此,未来的阿根廷同样也是如此,那些阿根廷的俘虏们会在这里繁衍生息,他们和他们的那些混血儿后代,开垦土地,成为南华的拓殖先锋。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改变这一切呢?
瞧着兴致勃勃的与总督讨论“割胶法”的陈金水,丁权不禁微微一笑,这些学者就是如此,他们看待问题根本就不会从现实的角度看待。
如果没有那些手段,现在刚果又怎么可能每年产出超过三百吨橡胶,没有刚果的橡胶,南华又怎么可能有制造出那么多的飞艇。
飞艇!
有了飞艇,才有了南华对天空的统治,不过,现在飞艇似乎不再是南华所独有的了,法国人已经拥有了飞艇。
不过,他们没有橡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