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童看着肖崇阳、柳婉娘,脸上轻绽微笑,也怕父亲、母亲担心,柔声安慰着,“父亲、母亲,你们放心,我随着师父修行多年,不会轻易动手杀生的。”
肖崇阳盯着肖童的双眸,看了好一会儿,见肖童真的没有动手杀人的意思,这才开口说着。
“那就好!
只不过是一点田地争竞,不至于动手杀人。
你师父说的对,绝不能杀人,杀人是犯法的,咱们都是遵纪守法的百姓,绝不能做犯法的事情。”
肖童点头,“父亲说得对,我只是想过去,和这位老爷子说几句话,这么大的年纪,还这么大的火气,做起事情来还如此冲动,会暗中损坏了自身的阴德。
没有了阴德,会殃及子孙后代的,就算是高中了举人,依旧会出现各种意外,后果很严重。”
解庆页听了肖童不敢动手,心中的底气一足,刚刚要再次借助自己儿子解臣的身份狐假虎威,就听得耳中传来唯有他才能够听到的肖童的声音。
言语中,尽是威胁,让他当场变色。
“老爷子,当着众人的面,我自然不敢杀了你,可是你应该明白,匹夫一怒,血溅三步的道理。
若是惹我怒了,夜中飞神剑,深藏身与名的事情我还做的出来,就问你怕不怕。
不怕的话,你尽管一直横,怕的话,老老实实的朝着我父母道歉,然后夹着尾巴滚蛋。
不然的话,莫怪我暗地里把你们一家老小尽数杀了。”
解庆页看向肖童的时候,肖童一丝威势落在解庆页的身上。
在解庆页的眼中,但觉的肖童的身形无比的高大,上连云天,下接苍茫大地,宛如俯瞰世间的仙神,具备无穷的威严。
这样的威严,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几乎当场窒息。
这一缕威压来得快,去得也快,如同潮水般散去之后,解庆页都已然吓尿,种种念头飞快的转动起来。
“这小子,在外面到底学了些什么,太邪乎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等弄清楚了这小子的具体情况再说。
我儿是举人,亮他也不敢真的大庭广众之下杀人,可是万一这小子是个无法无天之徒,真的暗中动手…”
想到这里。
解庆页终于老实起来,不敢继续嚣张。
“好好好,没有想到,肖家出了这样一个人物,今天我认栽了,咱们走着瞧,看看的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
解家在肖家庄中是个大族,人口众多,本来就是村中一霸。
数年前。
解庆页的儿子解臣高中举人之后,解家人的身份地位,更是随之水涨船高。
根据大贞律,举人名下的土地,可以不向朝廷交税。
因而,肖家庄中除了肖崇阳以外的百姓的土地,都挂在了解臣的名下,每年只需向解臣交一些少于朝廷税收很多的租子即可。
更是有些百姓,因为种种原因,最后自家的田地卖给了解庆页家中,自身也只能租种解家的田地。
整个肖家庄的百姓,几乎都成了解家的佃户。
唯有肖崇阳、柳婉娘家中是个例外。
他们一直留着自家的田地,等着肖童归来。
可是解庆页一直觊觎肖家田地,更是欺负肖崇阳绝后,这才想要强占了肖家的田地。
只是没有想到,正好遇到下山归来的肖童,碰了一个头破血流。
这让解庆页非常愤怒,灰流丽的转身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考虑如何报复肖童一家。
他霸道惯了,根本忍不了这口气,也咽不下这份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