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童斜睨四顾,意气飞扬,青袍衣角微微一收,眸光如电。
目之所及之处,三味书屋、弘乐书院的还站着的读书人,纷纷低头,而那些倒在地上的读书人,噤若寒蝉。
肖童下手太狠了,虽然骨头没有断,筋也没有折,可是就是痛,而且是那种死去活来的痛。
有些读书人,脸色都痛的发青,强忍着没有呼天喊地,可是额头上青筋暴跳,冷汗直流,根本没有心情理会其他的事情。
“好样的!”
“兄台,好样的,打倒他们!”
“明日牡丹诗会的名额,我们春草学堂包了!”
“牛叉啊,这兄台真能打,这是谁啊,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一定要好好的结识一下,以后上青楼什么的,万一争风吃醋,和其他人打起来,有这么个兄弟在特有安全感啊。”
春草学堂的读书人也都停了下来,纷纷给肖童助威喝彩,疯狂鼓掌,激动的一颗心砰砰乱跳,脸庞一片潮红。
三味书屋的读书人、弘乐书院的读书人,看着意气飞扬的肖童,没有一个敢说话的,他们都们肖童吓住了。
动手太利索,太干脆。
一拳一个,这才多大一会,以肖童为中心,已经倒下了一大片。
“要是没有人继续来的话,那就离开吧,不要影响我吃饭。
打坏了人家这么多的东西,走的时候,付一下钱。
不然就继续打!
我读书虽然不多,可是打架在行。”
肖童淡定坐了下来,放着自己的碗筷的桌子并没有动,碗里还冒着热气,桌上的油饼焦黄,香气四溢。
拿起筷子,细嚼慢咽,品味着罐子汤的滋味,悠然自得,浑然没有把周围的三味书屋、弘乐书院的读书人放在眼里。
两个书院的读书人,气的双眼发红,但是也没有人愿意上前找凑。
其中一个蓝衫的读书人,衣袖上绣着一只张翅欲飞的青鸟,壮着胆子走了出来,望着肖童淡然的面孔放着狠话。
“读书人的事情,应该是比试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文章礼仪,能打架算什么本事,那是莽夫在做的事情。
不要觉着打了我们的人,你们就有资格参加牡丹诗会,想要入牡丹园,得到诚斋先生的指点,怎么可能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你们春草学堂都是一群下里巴人,没有名师指点,懂什么是学问吗?
就凭你们也想进牡丹园,简直是痴人说梦。
咱们走,不和这一群莽夫一般见识。
明天自有他们的笑话。”
一旁的章程、关咎当即不依了,“怎么着,还想打架不成?
来来来,能动手的别瞎逼逼。
打残了你们,我们依旧能进牡丹园,不要以为你们多有本事,我们上我也行。
都是读书人,谁还不会诗词歌赋似的,装什么装,信不信还揍你!”
章程亮了亮拳头,两个书院的读书人,当即不敢再多说。
原本章程已经是最能打的读书人,现在又来了一个人型凶兽似的少年,以后再有什么争执的时候动手就太吃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