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广西之变(1 / 2)

逆流伐清 样样稀松 6503 字 2019-09-11

 感谢巍子hdw,拜情主义,xiaotang246,书友1308141722...,123456789ass,花笑云,四海蓝天,jack710610,jforce,灼热至心,昊仔不偷油,把盏龙血热,西藏阿威,剑侠dodo,虎贲集团军,爱看书的某人,可也等书友的打赏和月票,祝朋友们阖家幸福,事事顺意。

××××××××××××××××××××××××××××××××××

“殿下发怒了。”汝阳王马宝向众将宣读了朱永兴的谕令,脸色严肃起来,沉声说道:“令我军就地扩充一万,这是殿下对我等寄予厚望。借粮借饷,殿下在后方苦心筹措,我等只有死战向前,救民水火,方不负殿下殷殷之盼。”

“死战向前,救民水火。”众将顺着马宝的话音,齐声应喝。

马宝看似满意地点了点头,站起身子,用竹棍指点着桌案上的大地图,“叙国公行将得到增援,不出意外的话,即便不能攻取柳州,也足以在庆远府构筑坚固防线,然后分兵南下,与我部会合。但我军不能迁延等待,要趁广东清军尚未集结完毕、展开行动前,迅速进击,占取主动。”

每个战区都有个小参谋部,汝阳王马宝已经与参谋人员商议过下一步的行动,所以自顾自地说着,之后才会征求将领们的建议,并进行适当的修改。

“水师袭占防城港,策应了我军行动。但水师可陆战之兵不过五千,若株守一地,则无法继续沿海牵制。”马宝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拟分兵南下,与水师陆战队合力攻取钦州,连通海路,既迁流民,又可由船只运输。更快捷地得到补给。你们以为如何?”

这是要与广东清军正面交战了,广西的马雄已经被打残,孙延龄估计也难抵叙国公马惟兴的进攻,作战的对象变了。众将目视地图,都在思索,暂时没有人说话。

半晌。魏君重才开口问道:“不知王爷要如何分兵?攻击方向和重点是否也有所变更?”

马宝赞赏地看了魏君重一眼,说道:“迁界暴政一开,沿海地区民怨沸腾,我王师解民倒悬,民众岂不欢欣鼓舞,望风来投?拓取海外河仙之地。经营四川战乱之省,殿下只愁无民可用,哪里又会嫌多?且我军亦要招兵买马,若是沿海进攻,有深受迁界苦楚的民众响应,有水师巡弋配合,兵势必顺。”

“广西清军已大伤元气。马雄残兵败将,孙延龄骄纵无忌、军心不服,亦不足虑。”已经晋为宜平侯的吴三省从四川调到讲武堂进修,此番刚来广西不久,虽身为参谋长,却觉得情况尚不熟悉,很少插话,现在却微笑着开口说道:“留一军镇守庆远府或柳州,让马雄和孙延龄继续内斗,我军则可专力对付广东清军。嗯。尚可喜为三藩之次,虽不及吴三桂,实力亦不可小觑。”

“尚逆老奸巨滑,水陆军齐全,确实不可轻视。”马宝冲着吴三省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的意见,又接着说道:“殿下有言,击破尚逆之关键还在海上。只要能击败广东水师,则广东沿海防不胜防,尚逆左右支拙,必败无疑。”

“若是郑家水师能——”总兵王三才欲言又止,自觉失言,低头不语。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内情,但对阵广东清军并没有把郑家兵将考虑在内,大家心中多少都有些明白。岷殿下这是吸取了晋王李定国两攻广东,对郑家水师殷殷之盼,却大失所望,兵败而归的教训,要靠自己的水陆兵力独自作战了。

“南海舰队的实力又有增长,与清军广东水师对阵,胜算很大。”吴三省插了句话,算是打破了暂时的尴尬。

军人只管打仗,至于各方势力的关系,以及政事上的事情,不需他们处理,也不必加以讨论。朱永兴的用人做事风格便是各司其职,虽在战争之中,军事优先,但也未实行军政一体。对此,众将慢慢都品出味儿来,也就不触这个霉头。

“我率一万兵马后日南下,参谋长便在南宁多留几日,一来接应叙国公之军,二来等待弹药物资,三可扩充人马。”马宝询问般地望向吴三省。

“王爷率一万五千兵马较为适宜。”吴三省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南宁有五千兵足矣!”

呵呵,马宝畅快地一笑,又点了几个随行的将领,让他们下去后加紧准备,军事会议才告结束。

……………

腰间的钱袋里哗啷哗啷地响着,那种声音不是没办法消除,但哈布便是喜欢。他喜欢那银币,圆圆的,上面有精美的图案,边上还有一圈细细的锯齿,别人教他吹,还能听见那细微的嗡嗡。

虽然吊着个胳膊,白色的绷带上还隐隐透出殷红,可衬着一身军装,不显狼狈,倒引来不少路人敬重的目光。哈布愈发挺直了腰板,走过村边的几座房子,在几间茅屋前停下了脚步。

咯吱一声,推开柴门,哈布的心跳得快了起来。

“谁呀?”随着一声呼唤,哈布的喉咙竟然哽了一下,等到里面再度出声,他才开口用有些变调的声音回答道:“是我。”

屋中哗啦一声,也不知碰倒了什么,随后门一下子被推开,妻子的身影冲了出来,一下子撞进哈布的怀里。熟悉的气味,沾泪的脸庞,幸福感让哈布没有因疼痛而出声,反倒咧着嘴嘿然而笑。

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娃慢腾腾地走到门口,扶着门框眨巴着眼睛,怯生生地叫了一声,才让久别的夫妻分开。因为惊喜而变得粗心的妻子这才发现丈夫受了伤,赶紧搀着进屋。

哈布却不在乎,蹲下身用那只好胳膊把女娃抱起。亲昵地用胡子蹭,“沙依,我的小乖乖,不认识爹爹了?”

小女孩也认出了阔别半年、形貌有所改变的父亲,脆生生地叫着。被胡子痒得咯咯直笑。

屋中的陈设很简单,靠窗的桌子上摆着刀剪纸筒等物,哈布瞅着有些眼熟,疑惑地问道:“这是定装弹的纸筒?”

“不知是干什么的?”妻子紧着把孩子抱过来,让丈夫能歇着,说道:“官府让做的。给工钱。我的手算快的,一天能挣出两人的吃喝,不用出门,还能照顾家里。要是到那个工厂做工的话,挣的还要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