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若是只是为边军拿回那应有的粮草…”
陶蔚然笑呵呵的开了口:“下官倒是有上、中、下三策,您要听哪一策。”
肖轶看向老司机福三:“三哥,为何大人要听下策,还有,兄弟我也看过不少书,就说这谋士的上中、下、三策,为何当主子或是上官,总要听下策?”
福三反问道:“你想升官吗?”
“自然是想的。”
“那好,三哥我有三策,保你升官。”
“说来听听。”
“先说上策,你每日闻鸡练武,一日练九个时辰,苦练杀敌本领,再看一个时辰的兵法,连续五年,五年后,你必然是军中熟读兵法的骁将,还怕混不出头吗。”
肖轶瞠目结舌:“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中策,你快马加鞭回昌京,找你爹,让你爹想法子,保你升官。”
肖轶不吭声了。
“下策。”福三乐道:“就是老老实实在边军中混着,熬资历,稍微勤勉一些,你选哪个?”
肖轶老老实实的回答道:“下策。”
楚擎都听乐了。
三哥这总结太到位了。
这就和要考清华北大似的,上策,放下手机,卸载所有游戏,就看书,就复习,一天学习十六个小时,一年之内什么都不干,只学习,肯定能考上。
中策呢,改一下国籍,北大不知道,清华嘛,只要你会说汉语,呵呵。
所以说,什么上中下三策,其实就是哪个适合自己,真要是能用上策,那也没解决不了的问题了。
“甭搭理他俩。”楚擎看向陶蔚然:“你说你的。”
“那下官也说这下策,下官不知边军风土人情,却知晓一些军伍的性情,军伍,最是排外,若是楚大人想要改变这边关的规矩,就要让边军认可大人,信任大人,独木难支,只靠大人与殿下的名头,边军怕是口服心不服。”
顿了顿,陶蔚然继续说道:“其实想要改变边关的规矩,天时地利人和,大人都占了,圣旨、银票、冯帅的信件,加之您的身份,这规矩,不是不能改,可要改之前,得让军伍们相信您,愿意跟着您改。”
楚擎哑然失笑:“军伍待遇都差成什么样了,他们怎么会不改。”
“就是因为差到了极致,他们才怕。”
楚擎神色微变。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边军们已经从失望变成了绝望,自己的初衷肯定是好的,但是边军未必会信任自己,正是因为已经绝望了,所以才极为戒备,不愿意改变,不是不愿意变好,而是怕变的更差,因为这个更“差”,就是谷底了。
楚擎皱着眉:“那你说,该怎么让边军信任我。”
“花钱,大笔大笔的花,砸死他们!”
“还用你说!”
“大人别急啊。”陶蔚然收起了笑容:“钱,要花,人,要杀,左手银票,右手刀剑,银票让边军接纳您,刀剑,让边军信任您,您的腰上,还得缠着鞭子,这鞭子,要抽向军伍,您得忍着心里难受,抽出去,抽在军伍身上,不是他们犯了错,而是他们笨,认死理,挨几鞭子,总比受一辈子苦强,抽醒他们,银票,一个人用,刀剑,另一个人用,鞭子,再找一个人用。”
楚擎有些听懂了:“银票,我知道怎么花,鞭子,我也知道该怎么抽,但是这刀剑,砍谁?”
“边军要砍谁,
砍不得,不可砍,您便砍,让他们知晓,他们做不了的事,您能做。”
楚擎恍然大悟。
这一刀,看来得尽快砍出去了。
看了眼陶蔚然,楚擎终于知道这家伙为什么给萧县治理的那么好了,多多少少涉及到了心理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