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星澜听到背后有轻笑声传来,他边穿上里衣边回头,就看到容落歌拥被而坐,乌黑的长发顺着玉肩滑落,只是此时那洁白如雪的肩膀上,此时带着朵朵红痕,分外惹眼。
寒星澜深吸口气,将被子往上提了提,嗓音带着几分微哑,“大清早的别招我。”
容落歌就觉得多冤枉,她什么都没说呢,分明是他自己见色起意!
容落歌想起昨晚上的事情就气得直咬牙,此时眼珠一转,故意扑进寒星澜的怀里,微微抬头,粉润的面容上眼尾还残留着几分红痕,乌黑的眸子带着欲语还休的水光,用满眼含情的目光凝视着他。
她本就生得娇艳,这样的容貌,配上这样的姿态,寒星澜只觉得自己的心口一下一下的跳得厉害。
以前,容落歌对他只是合作的心思,俩人即便是躺在一张床上,她也是规规矩矩,从来不曾有丝毫的逾矩之处。
就像是高高在上的仙子,一下子变成了妖狐,寒星澜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手握成拳,指印都嵌在了掌心,微微的疼痛让他回过神。
若不是还要起朝堂上,他一定不会轻易饶过她。
伸手在容落歌的额头上轻轻敲了敲,然后立刻放下帘子,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寝殿。
再不走,他就走不出去了。
容落歌瞧着他略有些别扭的走姿,整个人轻快的笑了起来。
寒星澜听着她的笑声,又无奈又甜蜜,原来心里住了一个人真的不一样,你的喜怒哀乐似乎都被她用一根线轻轻地牵着。
容落歌浑身酸痛,一点也不想早起,索性又躺回去睡个回笼觉。
她是真没想到寒星澜还是个初哥,他这样的身份,即便是身边没有侍妾,但是照着宫里的规矩,成年的时候,皇后那边也会派人来教他人事。
她上辈子也没嫁人,因为任务繁重也没时间谈恋爱,反正俩人不相上下,想想就觉得可乐。
这种感觉很难想容,开盲盒一样,哪知道她运气这么好,开出了个原版太子。
他的身心从没别人留下的印记,而她是第一个,所以就算是头一回太子殿下没经验略短,后头为了证明他的能力折腾的有点久,她也很愿意奉陪。
这种惊喜,她觉得可以常来一些,日子那才有趣呢。
就是,昨晚上只顾着享乐,完全没想起来大东山寺的事情,只能等太子回来再问了。
而另一边时安跟在殿下身后,殿下今早的心情很好啊,嘴角一直带着浅浅的笑容,想起昨晚上长信宫的动静,时安心里也高兴。
他还一直以为殿下要做君子呢,对着容良娣这么个美人都无动于衷,他都怕自家主子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隐疾。
这下好了,他就盼着东宫的小主子赶紧到来,只要容良娣生下皇长孙,不管是明妃还是齐王,看他们还怎么蹦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