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茵屈膝福礼,“多谢娘娘,奴婢谨记于心。”
等燕茵一走,容落歌的心情有些糟糕,忠义之仆难得,可惜是对家的,心有遗憾,只能盼着她知道轻重不要罔顾自己性命。
燕茵回福宁宫的路上一直在想容贵妃的话,掺和苏姑娘的事情,难道苏姑娘做了什么事情被容贵妃发现了?
但是苏姑娘在福宁宫一直安分守己的,她也没发现她做了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燕茵心里生了疑惑,回了福宁宫,正看到清荷从正殿出来,她忙招招手把人叫过来。
清荷看到燕茵姑姑快步过来施礼,“姑姑,您有什么吩咐?”
燕茵话到嘴边一转,笑着徐徐开口,“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这段日子一直忙,也没多问苏姑娘的事情,苏姑娘在这里住的可还习惯?平日里有什么事情让你们做的,没有怠慢吧?”
清荷以为是什么事情,听到这里就松口气,笑着说道:“苏姑娘性子温和,对奴婢们都很和气,而且苏姑娘身边有两个丫头服侍,平日也不需奴婢们服侍。”
燕茵听到这里觉得挺正常的,心头忽然一动,笑着继续说道:“那边好,姑娘身边的两个丫头如何,平日进出没人欺负吧?毕竟不是宫里的人,就怕宫里有些奴才不长眼。”
清荷闻言就道:“奴婢没听清茶与瑞雪说这个,不过她们平日都是跟着苏姑娘,偶尔才会出宫,倒也没不长眼的找麻烦。”
“出宫?”燕茵听到这里心头一紧,“也是,苏姑娘虽然进了宫,与家里人也是要常联络的。不过随意进出宫门不容易,别让人背后说嘴。”
“怎么会,苏姑娘是太后娘娘的侄女,别人只会网开一面,哪里会为难,姑姑不用担心。”清荷笑着说道。
燕茵点点头,往前走了两步,又侧头看着清荷,“苏姑娘身边的人出宫,腰牌从哪里拿的,我这里怎么没人回一声呢?”
清荷也有些意外的说道:“奴婢也没问过,好像苏姑娘身边的人真的没问过腰牌的事情,不然奴婢去问一句?”
燕茵此时又想起容贵妃的话,不免心又有些发慌,又怕被人发现端倪,便故作不介意的说道:“不用问了,说不定是太后娘娘给的,咱们多嘴倒是显得不太好,就这样吧。”说到这里一顿,“下次苏姑娘身边的人再出宫的话,你悄悄来回我一声,我心里好有底,娘娘问起来我也能回话。”
清荷忙应下来,看着燕茵姑姑进了大殿的背影琢磨着苏姑娘果然是备受太后娘娘喜爱,就连燕茵姑姑对她都这么谨慎恭敬,幸好自己没得罪过她。
这一位要是真的留在宫里,就凭这身份将来的位份肯定低不了,她当然不敢得罪。
而燕茵进了正殿见到太后,将容贵妃的话转述一遍,当然语气尽量委婉,并没说是贵妃的意思,而是说是陛下的意思,这也是她唯一能为贵妃做的。
太后听了燕茵的话久久不语,燕茵以为太后娘娘可能就这么放下了,哪知道又听着太后娘娘开口了,“守孝一年,这个一年真是好啊。哀家还是小瞧了容氏,她真是玲珑手段,留着她在陛下身边果然不是善事。”
燕茵眉心一跳,整个人都紧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