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云见那人年约二十岁左右,虽然也是衣冠楚楚,相貌堂堂.只是一双不停转动的三角眼让人一看觉得生性刁滑,不易相处。见他一直盯着这边看,担心他看穿了自己的变化,心下不由地有些发慌。
“不用紧张,他虽然是琴心炼灵境,但是神识波动很弱,你只需要稳定自己的神识,不让其产生不波动,他就不可能看破你的变化,他看这边或许是其他人引起了他的注意。”南宫瑕看到了百里云的不安,悄声传音道。
百里云听到她的话,才稍微放心一些。暗想自己虽然觉得变化之术不比南宫瑕差,但是在心态上和她比起来,却是差了不少。同时想到她只看一眼,就能知道对方是炼灵境,那她岂不是比这个境界更高。想着又看了南宫暇一眼,南宫瑕似乎猜到他的想法,同时也看了他一眼,却什么没说,又自顾自的吃早餐。
百里云知道她生性机灵古怪,不想说的事估计自己再怎么问也没有用,便又转头看向那男子看向的方向。只见一个猎户装扮的少年,从门外缓缓地走了进来。
“张宇!”百里云见到那少年,立刻就认出他是昨天骑虎的少年。“他怎么来了?他不是在百里家那边指挥群兽的吗?难道百里家发生了什么变故?”百里云心中一阵担忧。
张宇似乎也事心事重重,根本就没有留意到百里云,直接走到那男子身边,鞠躬行礼道:“三师兄!”
百里云见他行礼虽然标准,但是细节上却并不到位,甚至有些敷衍,想着这两人关系应该不怎么样。他这才明白原来张宇竟然是儒家书院的人,难怪当初他说是稷下学宫的时候,张宇明显有敌意,难道是受这三师兄委派?
“不是让你帮景姑娘守住百里家的吗?你怎么又回来了?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你让我如何和景姑娘交代?”三师兄如同训斥奴仆一样对张宇喝道。
“三师兄,此地并非说话之所,要不我们到那边的雅间再细说可好!”三师兄后面的一个男子突然开口道。
原本张宇听到三师兄的训斥,脸色立马就变了,刚要张嘴,却被后面那人打断,也便悻悻地没再说什么。
三师兄见到张宇一脸的不服气,又哼了一声,才道:“那就去雅间!”
说罢便率先朝雅间走去。
百里云见他们进入雅间,便也将围绕在周边的神识范围慢慢扩大,同时也观察着大厅的其他人的反应,看神识是否回让他们发现。见众人依然如常,这才又慢慢地扩大神识的范围,朝雅间方向延伸过去。
“什么?你说景姑娘和稷下学宫的人有关系,这怎么可能?且不说景姑娘马上就要加入我们儒家书院,就是上次她在街上教训孙扬一事,也绝不可能!而且昨晚我隐约听到景姑娘说你误会她,想来就是说的这事,你说你......”
百里云神识才进入到雅间,就见那个三师兄怒气冲冲地对张宇喝道。
张宇不等三师兄把话说话,打断他的话,怒道:“我看到的事实就是这样,而且我还特意偷听了两人的对话,那个杜宇飞都认出景毓秀了,怎么可能作假,如果真的是假的,两人又怎么可能一起回邯郸城?”
三师兄被张宇强驳,似乎十分生气,但是一时之间又没办法推翻张宇的说法,怒气冲冲瞪了他一会,又开口道:“张宇,谁让你和师兄这样说话的,一点礼仪都没有。还有你怎么可以偷听别人说话,你难道忘了‘非礼勿听’吗?”
“就是,张宇你是一出门,便将夫子的教导都抛诸脑后了吗?”
“毫无礼仪,乡野村夫就是乡野村夫!”
随着三师兄的训斥,旁边立刻有两人随声附和,指责起张宇来。
“我怎么不尊师命了,夫子也常说事急从权,当时我也是担心景姑娘有危险,有什么问题?三师兄你也别对我嚷嚷,不就是想向那景子璇献殷勤嘛,可怜我好机头老虎都被稷下学宫的人杀死了。”张宇杠开始还怒目圆瞪地大声反击,后来说到老虎的时候声音慢慢地低了下去,看来他和老虎的感情真的事很深。
百里云听到他们的话,也大致了解了景家和儒家书院的关系,看来事情并没有自己想象的严重。只要自己能够将这个关系扼杀在摇篮中,不让儒家长辈插手,那对百里家就不会构成威胁。
“三师兄是个突破口,不过此人生性刁滑,该如何应付呢?”
“还有张宇的老虎被杀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彰叔安排人做的?但是那十人不是已经一起来邯郸城了?爷爷应该也不会再派人过来,难道是二房的百里卓出来凑巧碰到了?”
百里云听南宫瑕分析后,已经知道他遇到的百里卓另有其人,所以又想到了百里卓,但是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心下也是一阵疑惑,担心是不是还有其他潜伏在暗中的势力。
这时又听到之前劝阻三师兄的那人劝道:“三师兄,你也别怪张宇情绪激动,你也知道他和老虎的感情很好,就原谅他!”
三师兄看了看那个男子,虽然余怒未消,不过言辞也缓和不少地道:“他一向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若不是夫子说要带着他历练历练,我真不想带着他,你看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如何敢让他再做事。”
张宇也是个火爆性子,闻言又要说话,却被那男子一把拉住,对三师兄笑道:“不正是因为他不任事,夫子才让三师兄你带他的嘛,你又何必与他置气。”
说罢又转头对张宇厉声道:“还不给三师兄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