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怡良在把海关大权拱手相让之后,暗地里与洋夷商量妥耸,截留应当上缴给朝廷的两成关税以做私用,一应证据皆都确凿,至于这具体经办之人,就是吴建彰本人。
这些还都算了,最是要命的是。又云在小刀会反贼窃据上海之时,怡良与小刀会反贼多有私密勾结。具体谈了一些什么,那就不得而知。
可有一样吴建彰信誓旦旦,只是小刀会反贼之所以敢袭击洋夷租界。那全是在背后得到了怡良的支持默许,否则小刀会反贼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胆子?
整份供词总共罗织了怡良二十九款罪名,其中有十余款足够抄家灭门的了。
灭门的县令,灭门的道台!张震放下供词,心要这么想道。
这一些的罪名之中,只怕有一大半是吴建彰编造出来的了。
尤其是什么勾结小刀会反贼。那明明是自己做出来的,可这吴建彰想像也真丰富,居然把这罪名栽赃到了怡良手中。
先不管咸丰能够信其中多少,可就这份供词不管真假,都足够让咸丰心里起疑,怡良也就别想继续在这两江总督的位置上继续做下去了。
这人现在可以用,可将来绝对不能够用,不但不能够用,还得找斤小机会除掉,否则以后一旦为他人所用之后,只怕怡良就是自己的下场。
肃顺把那供词拿了起来,手都有些颤抖:“一个大清的一品大员。居然做出这等卑劣之事,这和谋反又有件么区别?朝廷待怡良不薄。可怡良却做出这等少廉寡耻的事情出来,若不杀了此人,天理不容。王法不容!”
“左堂息怒,其中或有可以斟酌之处。
张震已经决议把这事和自己脱的干干净净,说道:
“或许是吴建彰为了开脱自己,故意把一些本不是怡良所为强加到了他的头上,张震以为还是应当仔细考虑,尔后才可以做出定夺。”
“这事我也仔细考虑过,这份供冉不能全信。”肃顺怒气消了不少,微微点头说道:
“比如和小刀会反贼勾结,袭击洋夷租借,这事怡良绝对做不出来。怡良也没有那么大胆子。
可是有些事情,比如截留朝廷关税,那是大有可能,这事是吴建彰亲手操办的,一应账目吴建彰手里都有,居然错不了的,此,这一条罪名。已经够罢免他的官职了。
还有这一条,你知道怡良在江苏、安徽、江西等地共有多典房产?触目惊心,触目惊心!只怕京城里的那些王爷们加在一起,都不及怡良一人富有!
这些东西都是证据确凿,怡良就算想要抵赖也抵赖不了的,两江之地乃是朝廷要命所在,可现在居然出了这样的官员!”
张震屏住呼吸,一动不听听着。
肃顺已经被彻底激怒了,这位满清的忠实臣子,一心只想着朝廷上下官员人人清廉,重新恢复至惭谓的康乾盛世眼下怡良出了这样状况。在肃顺看来等于是把天给捅了一个大窟窿。
“远成,我这就连夜母到京城。向圣上仔细奏明此事,以定怡良之罪!”肃顺想了一会,说道:
“你在这里打点一切,尤其是要严密监视好怡良动静,把其控制在了上海,半步也都不能离开所住之处。
号说怡良是你的顶头上司,可有我的授权,你一点也不用担心,你在这里看住怡良那就等于是在为皇上办事!”
张震垂手说道:“请左堂尽管放心。”
“远成,远成,眼下匪之祸尚且未能解除,这些当官的又不知道为皇上朝廷分忧解难,只知道顾着自己享受快乐,这大清在这么下去可真就要亡国了!”
肃顺面带忧虑之色,叹息不止:
“我看各地大臣,只有你是真心为了朝廷办事,你又有一支精兵,战无不胜,我看将来你安然是我大清栋粱之才,擎天之柱。可你终究年轻,为人处事千万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要辜负了圣上对你的一片期待!”
“左堂,皇上对张震的期盼。张震心旱知道,请左堂放心,张震一定尽心做事,剿灭匪,尽早恢复地方太平。”
张震面色泰然,应声回道。
可是心中却大不以为然,老子好好汉人,总不见得一辈子当你满清奴才,母前状况,不过非得靠着你们才能站稳脚跟,要等哪一天老子真的不高兴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