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你这又是何苦呢?”
“你这负心汉不走了吗?要不是你心里有她,又怎么会在乎她的死活,要是死能让你心疼,我这就死给你看!”刘二妹不依不饶地哭闹着。
魁梧汉子像一只被打败的公鸡,垂下高傲的头颅:“我不走了。”
刘二妹立刻转涕为笑,一抹眼泪:“你以后还乱发脾气,责怪我吗?”
“不发了。”
“我要你抱我回房间。”
魁梧汉子一脸尴尬:“这么多人看着,你给我留点面子。”
“你是我相公,他们能说什么?”
魁梧汉子回头看了一眼纷纷别开头,脸上却一副憋得难受神情的属下一眼,苦笑着将刘二妹拦腰抱起,朝两人的房间里走去。
众人看着这两人离开,全都笑着说:“看样子宋二哥这辈子是逃不出二姐的手掌心了。”
刘武周全然没有理会这二人的打情骂俏,心里想着甄命苦离开时看他们的眼神,不知怎么的,他有一种脊梁发冷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他从来都没有过的,哪怕是面对着千军万马,他也是从容面对,对方只是一个身材瘦小的年轻人,却让他生出一丝忌惮来。
“尉迟,派一个帮中的好手,跟着他!”
……
裴府竹林的裴虔获宅邸中。
裴虔获躺在床上大嚷大叫:“把那小贱人给我送到我房间里来!再给我找十几个兄弟过来,要身体强壮的,样子丑的,家伙粗的,我要看着那小贱人给男人活活干死!”
“二、二爷,帮主有吩咐,在没有抓到伤你的人之前,你还不能碰那女的。”
“废什么话!让你去你就去!”
就在裴虔获发着脾气,下人左右为难之时,房门打开了,裴虔通带着一名背着药箱的郎中从屋外走进来。
正是被抓进裴府几天的孙郎中。
三天前裴虔通派人一把火烧了孙郎中的草庐,将孙郎中等人抓回来后,一直关在府中的地牢中没处理,这几天进宫处理有关皇上东巡的事,今天才从回到府中,就听见那些被他关进牢里的庸医认出了孙郎中就是他要找的孙思邈,就急忙将孙郎中从牢里带出来给裴虔获看诊。
“二弟,怎么又乱发脾气?你猜我给你带谁来了?……孙大夫,麻烦你了。”
孙郎中走到床边,给裴虔获仔细检查了一番,打开医药箱,从里面取出一包金针来,在裴虔获身上插了几十针。
半个时辰之后,裴虔获发出一声哀号,孙郎中拔掉金针,重新装回针包中。
“孙大夫,怎么样,我弟弟的伤能治吗?”
孙郎中叹了一口气:“伤得太重,老夫也无能为力。”
“那你就给我去死吧!”裴虔通满是老茧的手掌抬了起来,朝孙郎中脑门出拍下去。
这时,门口突然跑进来一名卫兵,脸色惊慌:“帮、帮主,甄命苦从正门打进来了!”
裴虔通手掌停在了孙郎中的额头处,脸上露出一丝狠戾的笑容:“总算来了!我都已经等了他三天!还以为他敢挑我洛河分舵,却没胆来要回他女人呢,把这庸医给我带下去!等抓了甄命苦,一并处理。”
几个卫兵上来,将孙郎中押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