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汗说了,公主正在宫中准备明天的婚礼,什么人也不见!”
突厥侍卫将甄命苦拦在突厥可汗皇宫大帐的门口,向他传达可汗的命令。
甄命苦第一次感觉方寸尽失,以前张氏心里向着他,他无论做什么事,都能从容应对,如今张氏因为误会对他“心灰意冷”,竟以这种自暴自弃的方式报复他,无论他有多少奇谋妙计,没有她的配合,也只能隔墙空叹,一筹莫展。
他在可汗大帐的门外焦急地搓手踱步,来回徘徊,正束手无策,迎面走来几十匹高大的战马,停在他的面前,为首的一人从马背上翻身下来。
正是始毕的儿子,小可汗阿史那什钵苾。
“将军……来这……做什么?”
甄命苦眼神一亮,脸上焦急之色尽去,露出一丝笑容:“原来是小可汗,我是来探望公主的。”
“怎么不……进去?”
“始毕可汗不让我前往探视,说明天与公主大婚,正在准备婚礼事宜,我怕始毕可汗对公主用强,这实在有些于礼不合。”
钵苾眼中闪过一丝焦急,朝那可汗的大帐里看了几眼,里面果然戒备森严,看来在婚礼之前,始毕是不会让任何男人接近张氏的了,这也是突厥的传统,为了保证皇族血统纯正,在婚前避免任何男人接近新娘子。
甄命苦试探着:“小可汗莫非也是听说了公主要完婚的消息,前来探望公主的?”
钵苾看着始毕的行宫帐篷点了点头。
甄命苦叹了一口气:“哎,我劝小可汗还是算了吧,事已至此,就算是小可汗与公主两厢情悦又能如何,公主明天就要嫁人了,徒增相思,又何苦呢?”
在翻译的解释下,钵苾明白了“两厢情悦”和“相思”的含义,突然咬了咬牙,朝身后的人挥了挥手,他身后人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之色。
钵苾转过头怒气冲冲地朝他们叽里呱啦一通乱嚷,这些人这才抽出马刀,看他们的架势,竟是要入营劫人。
甄命苦急忙拦住他们劝阻道:“小可汗千万不可冲动行事,依我看,此事还有转圜的余地,不妨从长计议,总会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对策,千万不可闹得流血收场,不然对小可汗对突厥都非好事。”
钵苾深深地望了甄命苦一眼,略微沉思了一会,示意身后的众多手下收起兵刃。
接着,走到甄命苦身边,伸手握住他的肩头。
“将军……请助我……得到公主……钵苾……感激不尽!”
甄命苦笑得越发灿烂起来:“小可汗客气了,承蒙小可汗如此看得起,若有帮得上忙的地方,我义不容辞!”
……
钵苾的营帐中。
甄命苦与钵苾都喝得醉醺醺的,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相谈甚欢。
“甄、甄哥你为、为何要帮我?”
甄命苦脸露气愤之色:“实不相瞒,这些年始毕对朔方之心不死,多次骚扰,朔方不堪其苦,若换了是小可汗做这突厥可汗,也许两方能和平共处。”
钵苾恨声道:“当年始毕……毒死启民可汗……登上可汗之位……我早看他不顺眼……如今又抢我心爱公主……我与他势、势不……。”
“势不两立。”甄命苦替他说出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