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以为谁都能有这荣幸投胎给包兴隆当儿子啊,不过我听说包家的家规是不准自己儿孙来这烟花之地的,若是被包兴隆知道他三儿子胡子花白几十岁的人了,还为了一个能当他孙女的女人跟人争风吃醋,败坏包家名声,非把他名下的产业给收回去不可。”
“哎,这世道可真是让人看不透,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偏偏让两个糟老头给挣来抢去,怎不让人捶胸顿足,扼腕叹息!”
就在周围的人议论纷纷之时,那无名老头略带狂傲的声音响起:“敢来红杏别院的,哪个是缺银子的,要说银子,老夫还算小有积蓄,把你包三爷买下来都不是问题,只是老夫实在对包三爷不怎么感兴趣,既不能干活也不能当摆设,还占地方,不如买个夜壶啊痰盂什么的划算,起码还能有点用处。”
周围的人发出一阵笑声。
包三爷气得直瞪眼:“你知道老爷我是谁吗!”
老头捋须而笑,语气神态无比狂妄:“对于一些无名小卒,老夫从不愿费神去记。”
包三爷脸黑了下来,也不说话,朝身后两个小厮挥了挥手,两个小厮会意,撸起衣袖,露出臂膀,怒冲冲地朝老头围过来。
张氏搂着老头的手臂,紧张得大气不敢出。
老头轻轻握了握她冰凉的小手,回过头一脸惊讶对那包三爷说道:“包三爷莫不会是想在这里闹事吧,若是动粗,老夫倒是不惧,只是若吓着了身边的美人,你我的罪过可就大了,老夫倒有个提议,不知道包三爷敢不敢听老夫一言。”
众人笑了,没想到这老头都快被人揍了,还有怜香惜玉的闲情。
包三爷见这老头镇定淡然,不由地愣了一愣,示意两个小厮住手,盯着他问:“什么提议?”
“老夫想跟包三爷你打个赌。”
一听到打赌,周围的人都来了兴致,纷纷望向包三爷。
包三爷眼中闪过一丝疑虑:“赌什么?”
“当然是赌我身边这位美人今晚归谁所有。”老头淡淡地说。
张氏闻言身子微微一颤,低下头去,一只手悄悄伸到了这老头的腰间,狠狠地掐了一下。
包三爷本是偷偷瞒着家里的几房妻妾出来偷腥,也不想把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听到甄命苦这提议,倒也觉得有趣,老脸有了一丝笑容,问:“怎么个赌法?”
那老头正承受着张氏恼怒的掐捏,有苦难言,脸上强自笑着:“一时间之间也找不到骰子牌九,剪刀石头布又太过单调,既然你与老夫都对她感兴趣,那我们就赌美人身上一样东西,赌法很简单,也用不着大费周章,就赌一赌美人里面穿的内衣是什么颜色,赌注一千两,谁猜对了,银子和美人就归谁,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