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兄弟,现在我们虽然积累了一些粮食和武器,人员也操练的差不多了,但是朝鲜并没有完全乱起来,我们也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可是现在和南洋商会闹翻了,以周重的性子,恐怕会立刻向李隆问罪,到时李隆怪罪下来,我们该如何应对?”齐彦名坐下来灌了一大口茶水问道,张锐足智多谋,所以遇到这种难题时,齐彦名都是让他做决定。
“齐兄你想的太多了,朝鲜有李隆这样的君主,实在是一件不幸的事,虽然大明帮他平定了南方的倭人和北方女真人的乱子,但他对国内士族的迫害已经达到顶点,无数与士族有关的人被杀,再加上他这个人好色无度,导致整个朝鲜天怒人怨,可以说现在朝鲜已经处于暴乱的边缘,现在只要有人揭竿而起,其它地方肯定也会随之响应,所以在我看来,现在是时候了!”张锐说到最后时,脸上也浮起一种异样的潮红,似乎想到朝鲜血流成河的场面让他十分的兴奋。
“现在?”齐彦名听到张锐的话吓了一跳,有些不太自信的道“我们才准备了几个月,士兵、武器、粮草都才刚刚准备,若是现在就造反的话,恐怕会被朝鲜官兵马上剿灭吧?”
“呵呵,齐兄你这段时间一直呆在山谷中练兵,却不太了解外面的情况,别的不说,现在我们忠清港东北方三十里外,本来有一座兴盛的城镇,可是李隆为了修建新宫,竟然在原来的税赋上增加了一倍,如此一来,不但农家承担不起,就连城镇中的商家也同样承担不起,现在那个城镇中的店铺已经关闭了大半,街道上也是行人寥寥,甚至城镇周围的农户也已经逃亡大半,不少人都跑到港口来混口吃的。”
说到这里时张锐顿了一下,接着又道:“另外朝鲜南部和北部被倭人和女真**害的太厉害了,现在那里是百里无人烟,处处都是盗匪丛生,为了维护那里的治安,朝鲜不得不派出大师的兵力到那里,现在整个朝鲜内部兵力空虚,只要我们能够在短时间内组织起一支数量庞大的军队,那么李隆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
听完张锐的分析,齐彦名也是信心大增,当下狠狠一捶自己的大腿道:“原来如此,看来这个李隆是比正德还要昏庸,朝鲜遇到这样的国君,实在是倒霉之极,不过对于我们兄弟来说,却是好的不能再好了,我这就去组织军队,你准备好武器和粮草,选好时机咱们就举旗造反!”
齐彦名和张锐看准了朝鲜内乱的时机要准备造反,远在双屿港的周重对此并不知情,更不知道忠清商会的变故竟然是因为齐彦名和张锐这两个老冤家引起的,若是他知道的话,恐怕会立刻派出大兵围剿忠清商会,哪怕是因此与朝鲜交恶也在所不惜,毕竟若是真让这两个人成长起来,对自己来说威胁实在太大了。
正德十一年的冬天,忠清北道最西端的忠清港发生叛乱,以忠清商会为主干的叛军声势浩大,短短几天就攻下数座城镇,而且他们打着“杀昏君,均田地”的口号,一路上吸引了无数破产的朝鲜贫民加入,等到这支号称忠清军的军队到达清州之时,整个军队已经达到了十万之众,沿途的朝鲜军队根本不敢与他们交战。
清州是忠清北道的治所,同时也是整个道最重要的城市,所以这里的官员自然不敢逃走,只能拼命组织军队准备死守城池,可惜就在忠清军到达清州城下第二天晚上时,清州城中的一部分贫民发生暴乱,这些乱军不但冲进城中的富人区打砸,同时还打开了城门,结果使得忠清军十分顺利的冲进城中,在乱民的协助下很快就控制住了清州城,至此清州陷落。
齐彦名和张锐在打下清州城后,决定休整一下,毕竟他们一下子吸引了十万人参加自己的大军,这些人中良莠不齐,必须重新编排后才能提高战斗力。
不过忠清军的攻势虽然停了下来,但朝鲜并没有安静下来,有了忠清军这个榜样,已经被李隆逼到悬崖边的士族们也终于忍无可忍,终于也联合起来组成士族大军叛乱。另外还有朝鲜各地活不下去的贫民,他们同样打出自己的旗号造反,一时间整个朝鲜是烽火四起,几乎所有地方都陷入到叛乱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