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腾一身武功,若是不想被押,小小的曹州城里,能够制住他的人,或许并不太多,只是他现在也是曹州的人,有家有业,并不能做逃犯。
一瞪了逃犯,天下通缉,再无立足之处。
更何况,刚刚听那同仁堂的李大夫的话中意思,这些年来,因为种种事宜,县令孟浪炮制了不少人,且那许多人,也是被押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
王子腾听了,当时心头便有一股热血沸腾,杀机暗涌。
无论如何,他都决定向那地牢中走上一遭,若是地牢中真有不少含冤待雪、垂死挣扎的人,王子腾决定悍然动手,宰了孟县令、李大夫,以及这曹州县衙上下的在职的人。
辘辘的车轮声不时的想起,王子腾全身靠着枷锁,被安置在马车中,静静的,一动也没有动,心中却不时的想起,当初红玉带着自己神游曹州县衙,看到的一般的豺狼虎豹来。
记得当时的县衙中,豺狼当道,长蛇乱舞,县衙之中,处处都是白骨血肉。
又记起,自己刚刚来到曹州,为张学政治病的时候,恰逢孟浪审案,记得那一案,十分荒唐,而今审理自己,更近乎是明着欺压良善了。
这样的狗官,名改遭劫。
只是记得当时红玉说过,孟浪的劫数应在四月,只是现在不过是阳春三月,时机不到吗
夜色降临,天边一轮孤月独垂,银光弥漫,灿烂夺目。
风轻轻的吹着,料峭刺骨。
很快,便到了地牢。
“下来!”
打开马车,一衙役的声音,十分不善的朝着马车里放声喝骂:“已经到地方了,还比利索的下来。坐在那里面,是要等死吗”
哗啦啦!
使力的一拽手中的铁索,便要把王子腾从马车中强行拉扯下来。
王子腾一身功夫,怎会是一个小小的衙役所能够拉扯的的动的。略微一用力,顺势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好小子,不老老实实的,仗着有几分力气,居然还敢在爷爷面前耍花招,不给你点儿苦头吃,你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拉扯王子腾的衙役,手中的钢鞭一扬,呼哨一声,朝着王子腾的背上。下死力的抽了下去。
凡是到了地牢中的人,几乎可以说是相当于被判了死刑,久而久之,待风头过去以后,随便呈报上下一个理由。便可以把人杀了。
譬如说,关押期间,喝水呛死了,譬如说,地牢之中,生病不治而亡,譬如说。自己自杀了,譬如说
无论合不合理,总而言之,人是死了。
死亡的原因,还不是县老爷说了算。
“你动手试试!”
王子腾怒吼一声,耳朵一抖。听到了钢鞭飞来的声音,身子一晃,多开钢鞭,随后身子一晃,便到了衙役的身旁。
伸开大脚。一脚丫子,朝着衙役的身上踹去。
一脚便把那衙役,踹飞四五米远,扑腾一声落在地上,尘土飞扬,口吐鲜血,脸上一片苍白,犹如金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