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清晨,一缕阳光从东方的天际上洒落下来,落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又有着一缕清风吹来,使人神清气爽。
王子腾在家里和若水、老妇人、小青蛇一起吃过饭,喊着宁采臣,便离开了家里,朝着曹州学堂而去。
凭着王子腾现在的才学,考上一个秀才是没有任何的问题,就算是考举人,也能够做到,只是现在还没有到开考的时候,王子腾也只能够静待时机。
迎着阳光,吹起清风,望着绿意葱茏的青山,王子腾的心情十分的舒畅,踏着步子,悠然的来到了学堂。
学堂的门口,陆陆续续的有着很多人前来,只是这些学子们看到王子腾及宁采臣的时候,纷纷的装作没有看到,脚步匆匆的离去。
王子腾前些日子,在学堂的门口,和曹州许多权贵的子弟斗法,得罪了几乎是全部的权贵子弟。
也许,书读的好,能够考上秀才或者举人,但是,人没有做好,得罪了权贵,纵使把书读出花儿来,就一定是会考不上的。
谁执掌着录取学子为秀才或者举人的大权?
权贵而已!
谁把持着读书人的仕途命脉?
权贵而已!
谁的势力遍布天下,能翻云覆雨等闲间?
权贵而已!
得罪了权贵,便是自绝了仕途。
作为学而优则仕的读书人,自然不会和一个因为得罪了权贵而仕途无亮的童生产生什么联系,匆匆而过。漠然无睹,都似乎是忘记了是谁为大家争取到了进入曹州学堂的权利!
小怨在心。睚眦必报,大恩随风。过耳便忘,人们总是轻易的记住了别人的不好,总是很难记住别人的好!
宁采臣看着匆匆离去的学子,嘴里冷笑:“都是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要是没有子腾兄,这来来往往的学子们,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会被曹州学堂拒之门外。”
“现在子腾兄为他们出头,得罪了曹州权贵。这些人反而远离子腾,装作不认识子腾兄,简直就是一群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王子腾泰然处之,微微一笑:“有些事情,总是要有人去做,为了自己的利益,大家都会起哄,却不会带头。毕竟带头人,很多时候,都是会受到极为严厉的打压。”
“再说,读书人趋利避害也是本能而已。又有什么好责怪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古人早已经看透一切。”
宁采臣心寒道:“嗯。是非皆因强出头,可是面对着不公平的事情。总是要有人出头的,作为读书人。宁鸣而死,不默而生,这些读书人应该是皇朝的脊梁,他们不像普通百姓一样不懂的是非黑白,他们懂的,却还是如此趋利避害,只顾自己,不顾道义,简直就是一群没有骨头的畜生。”
王子腾笑道:“说这些没有用的,做什么呢,还是进去,好好的读书,考上功名,不但能够光宗耀祖,还能够有机会教化一方,等你有机会教化一方的时候,才能够有资格移风易俗,改变这些不良的风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