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见妇人之屁鬼如鼠,小大由之皆半吐,只缘廉耻重於金,以故其音多叫苦。又不见壮士之屁猛若牛,惊弦脱兔势难留,山崩峡倒粪花流,十人相对九人愁。
吁嗟臭屁谁作俑?祸延坐客宜三省。果能改过不号咷,也是文章教尔曹,管教天子重英豪。若必宣泄无底止,此亦妄人也已矣。不啻若自其口出,予惟掩鼻而避耳。呜呼!
不毛之地腥且膻,何事时人爱少年?请君咀嚼其杜撰,须知不值半文钱。”
把个翠柳笑的花枝乱颤。拍手大笑道:“兄长作了多风花雪月的诗词,小妹认为此为第一,真是屁之至精而无以复加者。且将杜撰二字改为肚馔好了,有想入非非之妙,敬服敬服。”
徐灏得意洋洋的笑道:“你现在越来越脱了,以前打死都不会说屁字。不是我夸口,你只怕做梦都想不到这篇文字吧?”
“诚然。”翠柳不停轻笑,就好似徐灏面对着唐富贵,果然近墨者黑,不知不觉大有酒肉三兄弟的真谛也。
说笑了一会儿。徐灏挥手把飘过来的烟雾扇走,问道:“一大早过来肯定有事,吃饭了没?”
翠柳拉着他躲到里面,说道:“闻着烟火气就饱了。我惦记着西游记里的故事,真的有花果山水帘洞和火焰山,六盘山么?”
徐灏笑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火焰山就是我讲过的火山一类,六盘山也是一种自然地理现象,而花果山水帘洞无非是隐藏在瀑布里的熔炎洞而已。我讲的西游记不过是肤浅的神话故事。将来总有会类似‘三国演技’的作者那般的大才出现。”
徐翠柳神往的道:“真想到处走走,出关见识下大漠风情,见识下西域,出海见识下海外诸国。我还想去亲眼看看百花口中的欧洲。”
徐灏吓了一跳,最近安南爆了大规模的霍乱,死亡人口达到了十数万人,朝廷下令关闭云南广西所有关隘。
为了防止疫情扩散到中国。很多御医建议接几个安南患者进京,想找出治疗的方法,但被出身医生世家的金纯给否决了。他担心引了瘟疫。
现在根据病情的描述,推敲出大概是霍乱,徐灏得知后惊出一身冷汗,他和军中弟兄们没少吃安南海域的海产品。
历史上安南爆的霍乱也是在这几年内,大概是因为战争导致的大量人口死亡,使得死尸污染了海域,也或许是别的原因。
安南有霍乱,广西一带有瘟疫,如今的蒙古草原也在爆一些疾病,欧洲的黑死病就更不用说了,徐灏可不敢让翠柳出去瞎转悠。
去年夏天,京城因夏疫时症没少死人,当成中暑吃药都不管用,稀里糊涂人就死了。
甭管什么无污染无污染的,可古人的寿命确实是远不及现代人,足以证明这年代出一趟远门,往往意味着生离死别,得了病没有好医生,土匪路霸更加猖獗,要不说父母在不远游么。
徐灏说道:“旅游太累了,再说你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到哪不和那唐僧肉一样?你要是和姑姑结伴出门,我保证不出三天,你俩都得失踪。”
“胡说。”徐翠柳不同意的道:“又不是不带家人保护,堂堂徐家女眷,哪个毛贼敢惦记。”
徐灏悠悠说道:“别忘了钟义。等你们在深山老林里游玩的时候,我想不出为什么不下手?”
“唉!”徐翠柳灰心丧气了,她也不是不明白这道理,要不然早就出门了。
徐翠柳说道:“朝廷不是要大修武当山么?那一路上肯定安全,我想去一趟,兴许还能遇到张仙人呢,蒙他传授道法和丹药,我留着丹药回来,咱俩一起白日飞仙。”
徐灏眨眨眼,缓缓说道:“我乃战国人,避乱山东等地寻访仙道,日食草根树皮八十余年。终得遇吾师东华帝君,赐给了转世灵丹,服之可以转世投胎,积累道法。
又授予丹经一卷,道书十三篇,我朝夕捧读,潜心研究,这一生终于领悟到了,可以仗离地之精,太阳之火,修炼本身三昧,你要不要试试?”
徐翠柳兴致勃勃的听着,咋舌道:“太阳之火?那岂不是得炼化了人形?我不要,失去了容貌纵使得道还有什么意思。”
“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徐灏恨铁不成钢点着翠柳的额头,“旷世难求的终南捷径,你竟然为了具臭皮囊放弃,可悲可叹。”
“你才是臭皮囊呢。”徐翠柳不乐意了,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如花般的娇嫩肌肤。
“罢了,孺子不可教也。”
徐灏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在书房里走来走去,说道:“看你没事就摘些花啊草啊,接四季雨水,藏冬天梅雪,偷偷炼制丹药,可见你是金丹一派,是不是?”
徐翠柳点点头,指着桌上的太极炼丹秘诀,“我都是照着它修炼。”
忽然徐妙锦打外头进来,惊讶的注视着徐灏的一举一动,规规矩矩的和翠柳坐在一起。
徐灏朝她微微点头,继续道貌岸然的道:“倒也不错。不过你得知道,金丹一道确实仙家有之,但太多世间的烧炼之士不务本源,用些铅汞黄白术坑己害人。
想天下可有内丹未成,而能外服丹药飞升者?绝无可能。”
看着二女大有同感的频频点头,徐灏心中暗笑,当哥们的仙侠小说是白读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