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宵迅速反应过来,自己还置身于霍斐的怀抱之中,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神色,哪有方才半分悲伤的样子:“我没有,梦魇罢了。”
随后,赵良宵坐回椅子上。
“今儿你来,是为了微生夏的病吧?”
赵良宵似是早就料到今天霍斐会来,这个时候正好下了早朝,佳人还在自己这里,霍斐怎会不惦念?
不等霍斐开口,赵良宵接着一副眉开眼笑的神色,仿佛刚才在椅子上边睡边哭的是另外一个人:“微生夏的病有救。”
霍斐松了眉头,似是放下心来,唇角含着淡笑:“多谢你。”
她轻轻摆摆手,神色生动,没有丝毫的不自然,“还要多谢林太医病医得好,我并没有出什么力。要谢,你便谢林太医吧,举手之劳。”
“今天早上我没有去将军府,也不知道你路上顺不顺利。早朝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若是有,就告诉我,我去折腾父皇去!”赵良宵笑吟吟的看着霍斐,聊这些有的没的。她不知道霍斐喜欢听什么,她也没有微生夏的见多识广,只是笨拙的想和他多说一会儿话,这样就好了。
霍斐只是摇摇头,没有回答赵良宵,沉默了一会儿,他站起身,对赵良宵有些歉意的道:“乐昌,我先去看看微生,一会儿我再回到这里找你。”
赵良宵保持着微笑,对他大度的挥挥手:“去吧,就知道你会担心她。”
霍斐踏出房间,赵良宵的笑容终于一寸一寸垮在脸上。
她咬着唇,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好像哪一次,都是她看着他走远。
什么时候,也能换着你看着我这样一步一步的离开,心里明明疼得发狂,却仍要善良。
哪怕只有一次就好,霍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