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对于这几个“老师”。心里面和他们都是互相利用而已,都互相添恶心。其实,在骨子里面,张超没有吧这几个“老师”真正当做了自己的老师,而对方其实也都没有把自己当做真正的学生。他们之间的情分其实很淡的。张超和他们其实都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而已,张超利用他们来帮助自己管理这个四门学,让自己这个空降干部能够有效的管理这个四门学。至于另一方面,他们这几个“老师”也都希望能够借助张超这个四门学的“校长”的身份,来获得升职加薪,甚至是能够获得官职。他们不过是一种官场上赤果果的互相利用的关系而已,并没有太多师生情分。
这个倒不是张超凉薄,而是事实也就是如此。这些四门学的教师他们都是把学生当做了自己作为升迁的筹码,然后他们教导学生并不是真正的为了教导学生,而是为了自己升官获得政治资本。而这些四门学的学生为什么会来到四门学。他们并不是为了什么真正学习,他们学习的思维很少。他们来到四门学读书,只是有一个原因,他们是想要来获得四门学的推荐名额的。
唐朝的科举考试流程其实是有几种,考生分别是由中央分配考试名额到各个州府,然后各个州县的学生进行第一次考试,然后通过了考试之后才能够获得到中央进行统一考试的机会。这个其实也就是中央把名额分配给了地方,然后地方的考生去争夺这个考试名额,而个地方都会非常重视这个名额,就好比后世那些高级学校都是有保送名额的。很多人为了获得这个名额也都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可是除了各个地方有保送名额之外,大唐朝廷对于中央的官方学校国子监、太学、四门学也都是有很大一批名额的。国子监太学四门学拥有的名额至少占了全部名额的一半。国子监太学四门学这些学校学生不过是一千多人,而就可以获得全部名额的一半。可是别的地方学校学生人数数以万计,却只能够争取那剩下一半的推荐名额。可想而知一千多人分名额。嗯哼数万人抢夺名额哪一个更好。所以那些优秀的考生都是削尖了脑袋往国子监太学四门学去争取。可是国子监和太学都是给官二代读书的地方,一般人进不去。四门学却能够给寒门子弟读书,这样他们也都希望通过四门学,然后获得这些名额。
所以那些学生都是冲着名额来四门学“读书”的,谁会真的把这些四门学的老师当做真的“老师”啊!这些四门学的老师,和学生都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虽然挂着一个师生的关系,可是骨子里面却都是互相利用而已。这些四门学的老师在普通学生眼里面根本无法和启蒙老师相比,更无法和那些真正教导他们的老师相比。所以指望张超这个从四门学走出来的人对这些老师骨子里面有多少尊重,可想而知了。
四门学对于张超来说,就好比后世的党校。后世很多官员准备要被提拔之前,都是要送去党校学习。可是这个学习的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意义,很多去党校学习的官员对很少去听课,而那些党校的老师也都很少会认真的讲课,因为讲了也都没有用,没有几个会认真听的。甚至还有泄漏领导干脆让秘书去上课做笔记,最后考试时候都让秘书去考试。
至于党校里面的老师,那些官员没有几个会真正把他们当做自己的“恩师”的。这些老师并没有真正是教导他们知识的人,也都不能够对他们的前途有什么帮助,所以凭什么把他们当做“恩师”呢?对于这种“老师”,也只需要必要的尊重也就行了,并不需要什么像是那些传说当中的那样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当做父亲一样尊重。
对于张超来说,“师”并不等同于父。古人所说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那是有条件的。古代的师生,那是代表了徒弟是师傅的衣钵传人。将来会继承师傅的事业,关系网,甚至少部分的还有继承师傅的遗产。所以说古代的土地是师父的继承人也不为过,在这种情况下把师父当做父亲。那也不为过了。可是这些四门学的老师,和后世的老师是一样的,只是把这个教学当做一种职业,当做一种为了自己谋取政治利益的手段,他们心里面对于教育学生的心思并不高。学生来四门学也都不是为了学习的。只是单纯为了自己未来前途发展来“镀金”的,这样也都没有必要把他们当做太过神圣的人。所以张超也都是用对待后世老师的思维对待他,虽然不会对他太多的失礼,只需要保持必要的尊重也就行了。可是要让张超像是父亲一样对待他们,那也不可能。张超没有借用他们的关系网来获得事业上的成功,他们也都没有能够帮助张超获得太多东西,甚至没有教导张超什么,只是一个挂名的老师,所以张超没有必要把他们当做“父亲”。
至于后世很多老师还是认为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种思维其实大错特错了。你的学生没有继承你的事业、关系网和遗产。你也只是把教导学生当做一种职业,一种获得生存和自己未来发展的职业,你骨子里并没有把学生当做自己的继承人,那你凭什么要求学生把你当做“父亲”?权力和义务是相对的,付出和收获那也是守恒的,你没有尽到一个把学生当做继承人的培养义务,所以学生也都没有义务把你当做“父亲”一样等级来尊重。
“张博士,这次你来我们四门学担任博士,并且代管这个四门学,可是有人不太高兴啊!”杨老师说道。
“哦?怎么回事?”张超问道。
杨老师回答:“其实很简单。这次对你有意见的,也就是四门学里面的一位博士,他一直都是大家推举出来代管四门学的人。本来四门学这种地方,那些朝廷的衮衮诸公看不上。所以一直都是由我们自己推举一个博士来管理,并且任何事情也都是要经过所有博士一起讨论通过才能够执行。可是,您来了之后……”
张超算是明白了,自己来到了这个四门学可是动了大家的蛋糕了。如果说过去的四门学,是采取所谓的教授治校的模式,那现在的四门学可就是校长负责制了。如果说管理大学的方法有几种。一种也就是校长负责制,另一种是校董管理,还有最后一种也就是教授治校。这几种模式其实在后世都是由着广泛的应用,不过古代的人其实也都不蠢。这个四门学其实过去的管理方法其实也就是属于“教授治校”的方法,由四门学的六个博士一起商量,然后大家一起组成一个议事机构来管理。至于四门学的顶头上司国子监,却没有对此表示异议。因为四门学是给寒门的读书地方,不是那些太子党官二代的读书地方,所以他们不太在意,大家也都是把四门学当做了鸡肋了。
可是张超来了之后,张超可是李世民的诏书上面明确指定为代管四门学担任,这样张超可是拿着“尚方宝剑”过来的,这样让那些四门学的博士们也都坐蜡了。经过了这个诏书,那也就是从过去的教授治校变成了现在的校长负责制,全部都是由张超这个代管的人负责。这样让他们感觉自己从“主人”变成了奴才,让他们怎么能够轻易的接受呢?
可是他们却不得不被迫接受,因为这个四门学其实是一个官学,是官府投资建设的学校,全部都是由朝廷出资拨款的。不论是君臣大义,还是依靠学校的经济支持,那都是离不开朝廷政府的支持,不然他们根本无法生存。现在朝廷这个“校董”要改变学校的管理模式,这样那些“教授”们还能够反抗吗?这个学校的所有权都是朝廷的,他们有什么权利能阻止拒绝?不论是君臣大义,还是从经济方面的原因,那他们也都不可能能够反抗的。
“哎,当官哪里有不得罪人的。你抢了人家的权利,人家自然要对你有意见。”张超想道。
自己这个空降的领导可是抢了那些四门学博士的权力,所以他们自然要对自己有意见。不过张超自然也都不怕,因为他知道自己抢了别人的位置难道还不允许别人对你有意见?所以张超知道别人对自己有意见,这个从心里面是可以理解的。可是哪怕心里面能够理解他们,可是却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不能够因为对方的态度而改变。这个也就是政治了,政治上的事情没有什么绝对的对与错,只有是否符合自己利益和政治理念的做法。为了实现自己的政治理念,必须要用一切手段排斥那些不同意见的人。
所以这些四门学里面的博士虽然对自己有意见,那张超也都必须要把他们压下去。不过,自己因为能够提前和这几个“老师”一起交流,算是提前知道了这个四门学里面的情况。能够提前知道四门学里面的情况,那也就是意味着可以提前做准备。这个也就是这些内部有人的好处,能够提前通过这几个老师来打听消息。
如果没有这几个“老师”在里面,那恐怕想要知道这里面的情况还是非常困难的。虽然张超是从四门学里面出来的,可是当你他只是一个学生,并不是什么学校的教师或者是学校的领导。从学生的角度来看学校,和从老师的角度来看那是不同的,这个也是后世很多师范大学的学生都要重新回到小学,去看小学生是如何上课的。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说的也就是这个道理。身份不同,让你看到了不同的东西。就好比后世学生上大学,那些学校的领导和老师也都不会主动和学生说学校里面的领导层争斗吧?大学里面领导层再怎么争权夺利,可是也都不会直接牵扯到学生身上,也都不会直接的逼迫学生站队。学校老师之间的争斗,和学生没有关系,而老师也都不可能把自己的争斗牵扯牵连到学生。学生对于学校领导之间的争斗很多都是不知道,哪怕知道也都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所以张超当年虽然是四门学的学生,可是一来时间短,并且他处于学生角度自然不知道这里面的问题。所以他必须要有一些熟悉内部情况的人来告诉他情况,而这些当年教导自己的老师也都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了。
“看来,我这个‘后生晚辈’进入四门学,必须要找一个‘老师’来祭旗。可是,我这么做会不会有些‘不敬师长’呢?”张超心里面哼道。
张超知道,自己这次进入四门学,恐怕要对当年自己的“老师”下手了,可是他对于这个也都无可奈何。因为权力之争是容不得师生关系的,师生关系一旦面对了权力之争,那什么都不是。别说师生,兄弟父子面对权力面前,照杀不误,所以师生不算什么。张超自从当官从政以来,眼里面只有利益和自己的未来政治理想,而别的什么师生关系,这个只能够放到其次。影响到自己未来政治理想的人,哪怕是自己的老师也都要一脚踹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