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喝花酒,却语言不通,这可是大大的不妙。
也不知白煦对她们说了什么,二女微愕,四只眼睛在于静潇身上乱瞟了几眼后,花枝乱颤地娇笑一阵,便放开了他们。
于静潇遂好奇地问:“四爷,你跟她俩说了什么?”
白煦侧首看看她,不疼不痒地开口,“我只是夸奖了她们的容貌。”
“啊?就这样而已?”于静潇愣了愣,他夸奖她们的容貌,为毛那两个女人会以那种古怪的眼神儿看着自己?不对!白煦这厮绝对没说什么好话,估计还跟自己有关。
在于静潇以怀疑的目光瞪着白煦,研究着他说了自己什么坏话时,对方再度开口了。
“我们今天来得也很巧,这楼里的花魁今日要登台献艺,所以才这样热闹。”
于静潇立时将先前的疑问抛诸脑后,兴致勃勃地扯着白煦向人最多的花堂走去。果见堂中搭了个花台,而台下则挤满了人。看来这楼里的花魁甚是有名,不然也不会吸引来这么多的人。
二人来到花厅时,正赶上那位花魁登台。于静潇赶忙抬眼去看,只见那女子以薄纱覆面只露出一双精致的眉眼,身量纤长窈窕,长发如泉,身前还抱了一把状似琵琶的乐器。虽不得见其全貌,但就这份卖相,已属上成。
她一出来,人群立时爆出喝彩声,于静潇也跟着起哄。
女子微微福身施礼后,向后坐到椅子上,指下轻拈,口中依依哦哦地就唱了起来。
她唱的是天慈语,于静潇听不懂,只觉其音色清靓婉转,空灵清脆,甚是好听。
女子一曲唱罢,人群中喝彩声不断。这时有个中年妇人走上台,跟众人团团一揖后,又用天慈语说了一串话。
于静潇以询问的眼神儿望向白煦。对方也不卖关子,直接翻译给她听。
原来这位花魁叫颜如月,是个卖艺不卖身的清倌,而且此女的架子很大,每月只以特殊的方法挑选出三位客人招待。今天便是她挑选客人的日子。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慕名而来。
妇人让几个丫鬟端了托盘出来,上面有碳条和纸张,分发给众人。让他们写上要呈给如月姑娘看的话。
至于内容,就自己看着写。可以是情歌,也可以是诗词,再实惠点的,直接写上你预备出的银两数。只要能引得如月姑娘垂青,随便你写什么。
于静潇一边打量着台上的女子,一边打趣道:“这如月姑娘真是好手段,让这帮登徒子看得见,吃不着,又以这些把戏吊着众人的胃口。难怪这帮臭男人会对她趋之若鹜。”说到这里,她顿了顿,随后颇识相地补上一句,“咳,当然,四爷您除外。”
这时,一个拿着纸笔的丫鬟走到他俩身边,于静潇跃跃欲试地拿起一套。白煦却摆摆手拒绝了,只是饶有兴致地站在一旁静静地看她。
于静潇也觉自己这个“伪男”扮得太过入戏,遂干笑一声地,“重在参与,哈,重在参与……”
写点什么好呢?她一边合计,一边抬头盯着台上的颜如月……咦!她……
于静潇怔了怔,复又仔细地看了看那颜如月。不会错!她绝对没看错!怎么会这样?她不是……
于静潇沉吟片刻,很快决定好要写什么了。她厚着脸皮把纸笔递向白煦,“四爷,小的不会天慈语,你帮我写吧。”
白煦却未接过,“我听旁边的人提起。这位如月姑娘其实是我魏国人,只是流落到此而已。你尽管写吧,无须我代笔。”
于静潇愕然,原来这位颜如月是魏国人!既然没有语言上的障碍,那便好办了!
她低头在纸上写下一行字,然后交给了过来收纸条的丫鬟。
白煦看她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不免有些好奇。
“你写了什么?”
于静潇故意卖关子,“四爷,您猜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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