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报——”
“禀报主公,北面喜报!卖米军统领常霄,与我西蜀虎步军统领晏雍,二人斗将,晏雍大胜之后,不仅救回了战俘,晁义将军还趁势出击,杀得北渝人步步败退,救回了被围的卫丰将军。”
“好!”只听到这份喜报,徐牧脸色惊喜。当然,哪怕是继续鏖战,凭着晁义和晏雍的人马,他也有信心,在北面彻底打下优势。
“对了,我西蜀的白甲骑如何?”
“主公……损失惨重,北渝人用锤击之法,围杀了千骑以上的白甲骑。”
听到这个数字,徐牧心底叹息。等此战过后,他还需要和陈打铁商量,完善白甲骑的军备。古人可不是傻子,会听之任之,让你搭建的重骑,一路杀到最后。诸如常胜这种人,最喜欢挑出破绽的。
可惜镔铁不足,若不然,白甲骑的军备,还能更上一个层次。
“传本王军令,让虎步军配合断后营,从北面方向攻下,围攻北渝大将申屠冠!”
“主公,晁义将军那边,尚有两万的骠骑军。”
“我知晓。”徐牧面色冷静,“但不管如何,要留着一支人马,拦住北渝的弓骑。而晁义,便是最好的人选。”
走前几步,徐牧居高临下,看着下方的战事。此时,被围的申屠冠本阵,已经慢慢陷入劣势。
在之后,随着北面蜀军的配合,他便能回调不少大军,挡住常胜和羊倌的攻击。若是成功的话,说不得,便能在此地,阵斩北渝的第一名将了。
不同于徐牧的欢喜。
在北渝的阵地里,听着北面的情报,常胜整个人,一时显得极为沉默。他抬起头,看着回来的常霄。即便身受重伤,但并没有去请军医,而是第一时间,赶来请罪。
“军师,吾常胜愿领死罪。”
常胜叹了口气,起了身,走到了常霄面前,将他慢慢扶起来。整个北渝,若是论最忠心的,无疑是常姓之人。有他这样的族中子弟,亦有像常霄,常威这样被赐名的家将护卫。
“常叔,其余的事情先不谈,先去请军医,把身子的伤稳住。”
常霄眼睛泛红,“军师,我托大了……斗将不利,使军师北面的计划,一下子付诸东流。”
“也不能全怪你。”常胜安慰了句,“你知晓的,我向来不喜欢苛责死战之士,若无你们,北渝如何取下这万里江山。”
“这次败了,下次再戴罪立功罢。常叔是族中勇名盛负之人,我常氏逐鹿江山,以后如何能缺了常叔。”
“军师,那北面……”
“莫急,我有办法的,常叔且去治伤。主公那边,若知道是我误了常叔治伤,说不得要当场骂娘的。”
听到自家主公,常霄终于露出了苦涩笑容。
“常叔,去吧。”
常霄再无犹豫,冲着常胜拜别后,在亲卫的扶持下,慢慢离开了高地。
徒留常胜,重新陷入了思考之中。
北面之胜,蜀人肯定要趁机而动,从北面方向,开始夹攻申屠冠。此时再派人过去,说什么都晚了。
“阎辟,传令给燕州弓骑,让他们无需再去。北面的战事,我已无可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