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涛将自己写的诗作念了出来,那得意的语气,听得江潮直皱眉。对方的诗实在是不敢恭维。至于画……这时,候涛已将将画朝向江潮,眼里的得意也达到了极点。江潮看到这画,倒是微微点了点头,要是按古人的画作眼光来看,的确是画得不错。花像花,但又似花非花,没有画出花真正的模样,顶多只是有些相近。江水山色有那么些韵味。可在江潮眼里,顶多也就只能前世小学生那种水准。他都不知道这家伙哪来的自信。“好画……太美了,这诗……真是好诗啊……春日暖洋洋……第一句就写出了春日的意境……跟画交相辉映,这幅画可谓是千古画作了。”“妙啊,你们看这花,还有那湖水,看到远山没?画得栩栩如升,画圣也不过如此了。”“对啊,的确是如此……画得太好了。”候涛的几位同伴在那为候涛叫好着,讲得倒是头头是道。周围的那些人似懂非懂的看着,全都不自觉的点了点头,也跟着一片叫好声。说起来,古时画作的好坏,真的无法评判。毕竟,那个时候的书画技艺,还没有达到江潮前世那般的登峰造极,各种书画手法层出不穷。候涛这幅画,被这些外行人看到,只要有人稍加的吹捧,绝对能将众人忽悠瘸了,真的以为候涛的是什么惊世之作。就连宋宁雪、慕容芷晴和苏月儿,也被周围众人的叫好弄得真的感觉候涛的画作很好。她们不由得为江潮担心起来。而候涛看到三女那认同的神色,眼里的得意更浓几分。他感觉自己整个人真的飘了。“小子,现在,该你了……要是,你觉得拿出来丢人,可以不拿出来。直接认输也行……哈哈……”他得意的笑了笑,脸上充满了戏耍和嘲弄。周围的人闻言,全都讥讽的看向江潮,在他们想来,候涛的画作已经这般好了,就算是诗不咋的,但也已经足够胜江潮了。这时,江潮淡淡看了候涛一眼,他没有多说废话,将自己的画作向众人展示出来。众人连忙将目光看向江潮的画作,候涛手下的人已经准备出声讥讽了。只是,还没等他们出口,却瞬间错愕的看向江潮手上的画,眼里充满了不信。周围那些满脸戏耍嘲讽的人,也呆立在原地,眼里充满了不信。宋宁雪、慕容芷晴、苏月儿怔怔的看向江潮手上的画。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她们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现场瞬间一片死寂,候涛这时也看到了江潮手上的画,他张大嘴巴,整个人傻在那。他不敢相信眼前这画是江潮画的。画彩融合得完美之极,上面的桃花艳粉得如同拓印在画中一样。水面的波纹看得真真切切,还有几只鸭子在那戏水。甚至还有鱼儿跃出水面的样子。湖面上的游船也画得跟真的一样。如果要比画工,江潮这幅画的画工简直可以用出神入化来形容。已经不能用常理来论断了。最主要的是,江潮画上的景物比候涛多,可他画完所花的时间,整整比候涛少了好几分钟。像江潮这种画工,在前世简直是小儿科,只要掌握技巧。再加上熟练的话。画一幅画要不了多久。像候涛这样的,没有系统的笔法和技巧。又能画出什么名堂来?!“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篓篙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这时,慕容芷晴和苏月儿异口同声的轻喃出声。周围的人听到这首诗,瞬间再跟画作对照。顿时有种深陷画中的感觉。画作上正有几枝桃花印出,还有浮水的鸭子,以及跃出水面的鱼儿。这意境,简直跟画作是天作之合。还有这诗,瞬间就让人朗朗上口,光是这首诗,就又将候涛给甩出十万八千里远。“好诗,好画……简直是神来之笔啊……”不知道是谁突然轻喝一声。“这才是千古绝画啊,哪怕是画圣再世,也没有这番笔力和画工啊。这位公子,你这画作多少银子,我买了……”人群中,有人高声叫价。“我出一千两……”有人甚至已经出价了。“我出五千两……”“我出一万两……”此起彼伏的出价声,让候涛脸上火辣辣的,整个人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比起他那画作被自己手下的人吹捧着才被叫好来,众人对江潮画作的叫好,已经不言而喻。这局,他输了!“行啊,谁出一万两的,出来一手交钱,一手交画!”江潮这时对人群中道。一幅画就赚一万两,他干嘛不赚。要是有人愿意出钱,他倒是愿意一直画。正好,他现在缺的就是钱,虽然,上次从黄伯龙那赚了三十多万两,可要是用在靠山村或者是夜郎族的建设上,估计经不起多久的造。“我……是我……”人群中,有人挤了出来,从身上掏着银票。这人看起来有三十多岁的样子。手上金戒指、玉扳指戴了好几个,一看就是狗大户一般的富户。他从身上掏出一万两银票,迫不及待的递到江潮面前。伸手就去拿江潮手上的画。江潮接过银票,将画也递给了对方。一旁的宋宁雪和慕容芷晴、苏月儿满脸的可惜。她们倒是不在意钱,更想要留着画作。可江潮将画都卖了,她们也不好阻止,苏月儿和慕容芷晴数次张口,差点就想要自己出钱买下画了。一旁的候涛看到此景,脸色难看之极。眼前这局面等于是在赤果果的打他的脸啊。“候公子,这局……你认为该谁赢?!”江潮这时看向候涛道。候涛张了张嘴,满脸不的甘。他本想还要狡辩几句。可周围的人并没有给他机会。全都异口同声的对江潮道:“当然是公子你赢了。这可是明摆着的。”众人的话,让候涛愤愤的不敢出声,毕竟,他已经说过了,由大家来评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