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覆盖的绝望中,宛听云安静的闭着眼睛,脸上的神情宣泄出铺天盖地的悲伤和绝望。</p>
终究,是变了。</p>
终究,这不是小时候了。</p>
终究,他们都回不到过去了。</p>
他不再是那个小时候见有人欺负她就二话不说拿枪解决了别人的那个人,她也不再是那个小时候会整天缠着他让他陪着自己玩的人了。</p>
他给了她二十三年的宠爱,让她误以为自己是活在天堂中的公主,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哥哥,可是,时过境迁之后,所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了。</p>
二十三岁那年,父亲*亲口下令,当着权家众多人的面,宣布了她和权洛的婚事。</p>
对于她来说,权洛和权斯一样,都是自己的哥哥,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愿意嫁给自己的哥哥?</p>
可是在父亲面前,她根本就没有地位,她走投无路,百般无奈之下,只好去找权斯。</p>
就是那个黑暗的夜晚,权斯认认真真的盯着她的脸,然后薄唇微启,他说:“小婉,权家养你二十三年。”</p>
权家养你二十三年。</p>
只此一句,压迫无边。</p>
呵,好像就是那一刻,她忽然就明白了,什么兄妹,什么感情,全部都是假的。</p>
她对于权家来说,只是一个工具,一个可以任由他们掌控且为所欲为的工具。</p>
难道不是么,最后,就连权斯都那样说了。</p>
三个月后,她和权洛如期举行婚礼。</p>
权洛……和权斯有太多的不同,权斯是残暴,骨子里生来就流淌着薄情与邪佞的基因,但是对于她,却还是很好的。</p>
而权洛……从来就没有将她当妹妹看待过。</p>
他是一个真正意思上的魔鬼。</p>
新婚夜那天,他不顾一切,强行的占有了她,她惊惧,她恐慌,她奢望着能够逃脱。</p>
从来没有一刻像是那个时候一样希望权斯能够救下她,男人与女人本质上的差别,让她必败无疑,于痛苦中接受了权洛一夜的索取。</p>
翌日,她推开卧室的门,却发现,权斯正坐在沙发上,看着财经报纸。</p>
她的心,顿时颤抖的不成样子,目光中流露出不敢置信。</p>
然后,不等她开口出声质问的,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就率先出了声,他说:“父亲让我来监督你们。”</p>
他尚且给她保留了一丝颜面,没有将“圆房”两个字明显的说出来。</p>
但是对于她来说,伤害值却足够了。</p>
在她最希望他能够出现救下自己的时候,他就在外面的客厅,听着她惨痛的呼叫,一整夜,无动于衷。</p>
呵,多么讽刺。</p>
什么疼爱,什么宠溺,统统都是假的。</p>
似乎就是那一次,让她彻底心死,从此不再对他抱有任何希望。</p>
婚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权洛一次又一次的虐*带她,凌辱她,让她感觉自己就像个随时供认发泄的姓*奴一样,没有一丝半点的自由。</p>
偶尔还会暴力相向,将她打的遍体鳞伤,有时候伤口多了,明显的地方也有,权斯不是没有看到,但是即便看到了,却也依旧无动于衷。</p>
他们两个人,渐渐的回归到起始点,陌路相逢,背道而驰。</p>
有一次,她因为顶了权洛几句,被那个男人虐*带的体无完肤,大夏天,她穿着一身长袖长裤,却也没有遮住,被顾芸华发现,最终是顾芸华咽不下去这口气,去找了权洛。</p>
仗着权家的权势,权洛无法无天惯了,就算是顾芸华,他也没有放在眼里,当即甩了她一巴掌。</p>
似乎……就是那一巴掌,差点让权斯一枪崩了他的脑袋。</p>
权斯对于权洛的感情,她看在眼里,是真的拿他当亲人看待的,权洛那么虐*带她,权斯都没有质问过什么,而却因为他甩了顾芸华一巴掌,让他彻底动怒,差点一气之下杀了他。</p>
好像就是从那一次,她才看出来,权斯……其实是在意着顾芸华的。</p>
虽然不明显,但是心,却瞒不过别人。</p>
权洛在外面玩的很疯,有很多女人,多的她都记不清楚,只依稀之间记得比较重要的一个,文夕。</p>
后来她在顾芸华面前提起这件事情,这才知道,文夕是权斯的初恋女友,他重利轻别离,为了自己的身份地位,毫不犹豫的抛弃了她,选择了顾芸华。</p>
说到那儿的时候,她记得顾芸华脸上的表情笼罩着一层淡淡的伤,她说:“小婉,你知道吗,其实我跟你一样,从来就没有得到过幸福。”</p>
她张了张唇,似乎是想要辩解,却在话语即将出口的前一刻,想起了她和权洛新婚夜的那一天,解释的话,就这么无疾而终。</p>
然后,顾芸华继续说:“我得到了他的人,却从来都没有得到过他的心,他爱的始终是文夕,从来都没有爱过我,哪怕是一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