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隔了一段距离跟在后面，姬妧慢悠悠走了一会儿。</p>

仰望着天空，她轻轻说了句：“凤惜，恢复女儿身如何？”</p>

杜轻寒烧死在自己的屋子里，她听说了，等火熄灭后，士兵们去屋子里找到他的尸体，穿着银白的盔甲，尸首已经烧成黑糊糊的焦炭，面目全非。</p>

她曾经答应过杜轻寒的条件，也因为他曾经相助，她会放他一条生路，但局势改变，很多事情都可能违背当初。</p>

只有杜轻寒是真正的明白人，不会轻信，选择了最轰轰烈烈，也是最保全自己的结局。</p>

只是他早知结局，却还是做了那样的选择，大概也是希望她能说到做到，真正做到承诺过的那件事。</p>

既然如此，那么她应该成全他的心意。</p>

这份深沉的心意，姬妧替凤惜感到心酸，也同样觉得感动。</p>

白凤惜扭过头来，若有所思地瞅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摇头。</p>

“有我这个凤帝替你担着，不用怕天塌下来。”</p>

姬妧心头一紧，不由说了句俏皮话逗她，只是今非昔比，再俏皮耍赖还是藏着一分沉重。</p>

“我习惯这样了。”</p>

白凤惜轻轻启齿道，脑袋里似乎想起了什么，眼里的亮光黯了几分，黑漆漆的如夜色。</p>

姬妧觉得这眼神十分熟悉，太像曾经那个亦正亦邪的人了，她不由在心中喟叹，凤惜啊，你知不知道，你开始有点像他了！</p>

...</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