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不站?”
“不站!”
王宁在前面跑的飞快,被气昏了头的王铁柱在后面死命追,谁也没有停了下来的心思,路边上不时遇到刚刚从田间回来的庄户。
“王铁柱,又抽你家二郎啊?”
“宁小子,快跑!”
直到跑到村西头的一处青砖瓦房的院子门前的时候,实在跑不动的王宁才不得不停了下来,被王铁柱一把拽在手里。
这时,院子的大门突然打开,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老汉拉开门走了出来,见到父子俩,笑着问道:
“王铁柱,你儿子又怎么惹你了,追到这来!”
王铁柱放开王宁,尴尬的说道:
“田伯,这小子胡说八道,不打不老实!”
王宁忍不住说了一句:
“我真的没有胡说!”
被王铁柱称作田伯的老汉好奇的说道:
“小娃娃说什么了?老汉给你们评评理!”
王铁柱给了王宁屁股一鞋子,边把草鞋往脚上套边说道:
“你给田伯说说!”
王宁揉揉生疼的屁股,说道:
“就是说了表兄妹结亲生的孩子可能是个傻子,我爹不信,还说我胡说八道。
爹,这个真的有可能的,你别只管我们庄子,你去其他庄子多打听打听,尤其是那种几代人都是表兄妹结亲的,生的孩子不仅可能会是傻子,还可能缺胳膊缺腿的!”
王铁柱气不打一处来,伸脚对着王宁的屁股就是一脚,骂道:
“还胡咧咧!”
倒是一旁的田伯饶有兴趣的问道:
“小娃娃你听谁说的?”
王宁随口说道:
“一个游方道士!”
田伯无奈的摇摇头,朝他们挥挥手,转身回了院子。
父子俩沉默着往家走,王宁低头打量着露着大脚拇指的草鞋,有些烦躁的拿着一个树枝抽打着路边的杂草。
王铁柱没好气的问道:
“咋的,老子打不得你了?”
不等王宁回答,又装作随意的说道:
“明天和你二叔去赵家庄子,回来的时候去集市割斤肉”
……
王宁父子回了家,村西头消完食的田伯也回了后院,知道郎君饭后习惯喝两盅酒,便去厨房温了壶酒,亲自端着去前院花厅。
来到花厅,果然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正拿着一卷书在看。
中年男子见田伯进来,闻着酒气,放下书,无奈的说道:
“田伯,说了多少次了,这些人让下人做就行了”
田伯倒了一杯酒递给中年男子,笑呵呵的说道:
“老奴老了,也只做得了这些事了”
中年男子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笑着说道:
“田伯你要是闲不住,可以去庄子里转转嘛,看看庄子里有没有需要帮忙的,不也很好嘛”
田伯摇摇头,笑着说道:
“郎君,庄子里那些人您又不是不知道,一个个硬气得很,哪里会要咱家帮忙?
小娃娃一天一个样,眼看着就长大了,劳力够,地也够种,老奴刚刚去前院走走消消食,王铁柱还有心思追着孩子打呢!”
田伯笑着说道。
见田伯说去趣事,中年男子也凑趣的问道:
“哦,我记得王家应该在东边那头,怎么还追到这边来了”
“那小娃娃不知道从那个游方道士听来的,说……”
田伯把刚刚王宁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说了一遍。
中年男子听着听着却不经意的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