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来,攻城器械已经损耗了不少,士兵也伤亡很大,但是目前自己依然保持着强大的兵力优势,而且最精锐的神风铁骑和赤龙军始终没有出动。【】至于为什么,拓拔红烈也无法说清楚,他心中隐隐有一种感觉,用不了多久,就要动用到他们了,但是目前还不是时候。他相信虽然自己的伤亡很大,但是通州的明月守军一定伤亡更加惨重,如果不是那个什么劳什子夜叉兵团的出现,那么现在自己一定站在通州的城楼上,望着富有的明月,那时自己一定是闪族的英雄但是就是这个什么夜叉兵团,让自己至今在留在这里遥望那通州的城墙突然间,拓拔红烈脑子里灵光一闪,夜叉兵团,那个有赤血夜叉的梁兴至今都没有现身,仅仅凭借着他们的先锋营就将自己死死地阻挡在城外,那么如果等到夜叉兵团大军到来时,那通州更是可望不可及了。想到这里,拓拔红烈心中大急,必须要在夜叉兵团主力到达之前拿下通州。他扭头对身边的传令兵说道:“传令下去全军加强攻击,不得歇息如有后退或拖延进攻者,一律就地斩首通令三军,一定要在今天拿下通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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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鼓隆隆,闪族的士兵在拓拔红烈的督战下,再次向通州发起了猛烈的攻击……</p>
看着蜂拥而至的闪族士兵,钟炎和纳兰德不由得真的有些佩服了,这些被称为化外之民的家伙,完全不知道什么是死亡,只要首领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悍不畏死地冲上来,这些人也许天生就是最优秀的士兵,可惜不能收为己用,不然夜叉兵团将无敌于天下。两天来,他们没有休息过,每天就是在着城楼上督战,两人的眼中已经充满了血丝,虽然纳兰莲也会上来帮助两人,让两人稍稍的休息一下,可是一个女孩子,就算她的武功再高,也无法忍受这样xiexing的厮杀,此刻的通州城墙已经有多处破损,城中的兵力也死伤过半,现在在城头上的士兵大都是曾经参加过东京血战的人,经验丰富,而纳兰德的一万先锋营始终在城中侯命,因为钟炎相信,也许用不了多久,这一万铁骑就会杀出城去,现在钟炎只是在等待,等待梁兴的天降神兵但是通州城墙还能够支撑多久呢?</p>
……</p>
“轰”的一声,城墙终于在连番的进攻下,被打开了一个豁口,无数的闪族士兵呐喊着从豁口处涌来,纳兰德二话不说,手舞巨剑大吼一声,冲向涌进来的敌军。“嗤”“嗤””“嗖”“嗖””呼”“呼”的怪异响声交织成为一片生死的罗网,剑尖颤抖成于星万芒,上下浮沉,这威烈,这狠辣,凡已不似一柄操在“人”手中的剑所能施出,宛如有千百魔神隐于暗处,在冥冥中同时出剑相助当先冲进来的六十多人瞬间被这无边的剑网笼罩,他们试图用手中兵器去阻挡漫天的剑影,但是一切都是徒劳的,就听到一声声的残叫,接着传来如朽木倒地的声音。剑网消失,纳兰德如同一尊凶神一般牢牢地站立在城墙的缺口处,身后是六十多具遍体剑痕的尸体,正是纳兰德神鬼七破中的攀月斩桂</p>
闪族的的士兵并没有被纳兰德恢弘的剑法所吓退,相反同伴的死亡激起了他们内心深处嗜血的凶性,他们嚎叫着想纳兰德疯狂的扑击……</p>
渐渐的纳兰德有些感到体力不支,手中的巨剑也失去了它的灵活,虽然有其他将士的支持,但是毕竟闪族大军的人数远远多于自己,他偷眼向两边观看,此时城墙已经有多处倒塌,钟炎和纳兰莲也都已经加入了混战,而且情况危急纳兰德不由得叹息着:大帅你再不来,我们就要全军覆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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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如龙吟般的长啸声响撤天际,啸声压过了战场上的喊杀声,显示出发啸之人深厚的功力,这啸声初时清亮明澈,渐渐越啸越响,有如雷声隐隐,突然间呼喇喇轰隆隆一声急响,正如半空中猛起个焦雷霹雳,那啸声接连不断,轰隆隆霹雳般的声音一阵响似一阵,仿佛雷公下凡。震得正在厮杀的众人一阵心悸,都不由得停下手来,钟炎和纳兰德听见这啸声,精神大振,提声高喊:“元帅到了我们的援军到了”</p>
明月的将士本来已经被那啸声震得头皮有些发麻,闻听是主将到来,一是士气大振,而闪族的士兵则被那啸声震得斗志全消,再闻听是敌方的元帅到来,再也无心恋战,纷纷向后退去……</p>
拓拔红烈本来看到通州攻破在即,心中正在高兴,这突如其来的啸声使的战场上的情况突然发生了一个,自己的士兵如退潮一般纷纷后退,根本无心再战,心中不由得大急,连忙纵声长啸,试图来振作己方的士气,但啸声刚出,原先发啸之人突然一停,然后啸声再起,声音更加的尖锐高亢,将拓拔红烈的啸声活活的给憋了回去,那啸声就犹如千军万马般呼啸而来,又像是天崩地裂般让人感到地动山摇拓拔红烈被那啸声震得心魂不定,体内气血翻滚,连忙凝神运功,将翻腾的气血强行压下,但心中犹自吃惊:好厉害的啸声,此人内力恐怕当世没有多少人可以比拟啸声持续了有一刻钟的时间,戛然停止,接着就听见身后一阵大乱,拓拔红烈连忙扭头向后望去,只见从自己的阵后杀出一支人马,这支人马好像是从天而降,清一色的铁甲枪骑兵,为首一人头戴乌金盔,身着乌金甲,脸上罩着一个恐怖的乌金面具,面具上有能工巧匠雕刻上夜叉的样子,手持玄铁奇形大枪,背负一柄巨型大剑,跨下是一头赤色的雄狮,如一支利箭般杀进后阵的赤龙军中,奇形大枪发出夺人心魄的历啸,在赤龙军中如虎入羊群,无人能在他面前抵挡一个回合,大枪过处,必然带起漫天的血雨……</p>
来人正是夜叉兵团的三军统帅,梁兴从他得到闪族对通州骚扰的消息以后,就意识到其中有诈,一面命令先锋营火速前往救援,一面命令仲玄统领三军每日以百里的速度急行军火速向通州进发,同时亲领一万铁甲枪骑兵跨越二龙山,深入到闪族大军的背后,就在通州最危急的时候,他终于赶到了</p>
赤龙军是闪族的三大王牌劲旅,被誉为魔神左手的坚盾,在受到突然的袭击后,马上调整了阵形,回身将梁兴挡住。拓拔红烈连忙命令镇守中军的神风铁骑与赤龙军合力围杀,同时下令前军加紧向通州的攻势。一时间通州城外喊杀声震天,梁兴所带的一万铁骑也顿时陷入了苦战。都是一样的悍不畏死,都是一样的久经沙场,此刻就要看谁更加的凶悍,梁兴看到自己的铁甲军被敌军缠住,心中顿时大怒,自飞红背上腾空而起,飞翼在空中划圆,大吼一声:“天雷破”修罗三破的第一破就听隐隐的雷声从天际传来,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光球,带着一连串的炸雷,轰然砸向地面的神风铁骑,就听一声巨响,光球炸开,原本聚集在一处的神风铁骑被炸得血肉横飞,梁兴飞翼点地,借势身形旋身再起,宛如翱翔于九天之上的苍鹰,再次凌空扑击,飞翼带着刺耳的怪啸声,空中突然现出一股直径达三米的龙卷风柱,那旋风所过之处,神风铁骑无不支离破碎,瞬间被吞噬去生命。由于这道风柱的出现,铁甲军士气大振,下手更加的狠辣,毫不留情,而神风铁骑则被那恐怖的龙卷风惊吓得士气低落,他们认为这是神明的惩罚,连还手的力气都失去了,任由铁甲军肆意的屠杀……</p>
就在这时,拓拔红烈发现自己的噩梦才刚刚开始,通州城传来三声号炮,接着城门大开,从通州城里杀出无数的重装骑兵,原来夜叉兵团的主力终于赶到,此刻闪族大军的优势兵力已经当然无存,在加上士气低落,身体疲乏,如何与那凶猛的夜叉兵团相抗衡?于是一人退,百人退,最终全军向后溃败,即使有督站队拼命地砍杀和阻拦,但是兵败如山倒,败军之逝又怎能阻挡的住呢拓拔红烈看着全线溃败的大军,他长叹一声:“天不助我”眼下最主要的是要保存住自己的实力,不要真的全军覆没了</p>
当他正要下令退兵之时,就听身后一个苍劲的声音响起:“久闻拓拔红烈武功高强,今日梁兴在此特求一战”当他回身看时,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一向引以为傲的神风铁骑在转眼间被敌人冲得七零八落,而有坚盾之称的赤龙军似乎也已经无法再抵挡住敌人猛烈的攻击,两军之间,一人一狮立在中央,没有人敢靠近他的周围,他的四周堆满了残缺不全的尸体,神风铁骑仿佛在躲避瘟疫一样的躲避着他,只见他摘下头上的乌金盔,一头赤发迎风飘扬,配上脸上的夜叉面具和周围的死尸,宛如九天下来的杀神,一种可以吞噬天地的杀气从他的周身发出,令人不寒而栗……</p>
拓拔红烈知道自己绝不是梁兴的对手,但是闪族人的傲气令他无法不应战,他知道今日自己绝对难以逃脱,与其窝囊的活着,不如壮烈的死去,拓拔部落特有的刚烈让他扬声应道:“拓拔红烈在此领教夜叉的绝世神功”他摆手制止住要阻拦他的将领,催马向梁兴杀去。梁兴飞翼向地上一插,将乌金盔挂在枪柄上,待到拓拔红烈快要接近自己时,腾空跃起,双手裂空,大喝一声:“裂风斩”这一剑没有任何的花哨,直直的向拓拔红烈砍去,庞大的气劲将方圆数十丈牢牢笼罩,裂空带着破空的厉啸,带着撼人心脉的强绝真气,带着一种气势向拓拔红烈砍去,不需要任何的招式,但是这一劈却已经包含了天下间最精妙的招式,这一剑足以让风云变色,如果此时修罗许正阳看到这一剑,一定会大呼精妙。从梁兴裂空拔出,拓拔红烈就已经知道,这一剑绝对是自己无法抗衡的,但是却又无法躲闪,唯一方法就是硬接,他咬紧牙关,调动体内全部真气,向外一封,就听一声巨响,拓拔红烈只觉一股奇强的真气直撼心脉,体内气血翻腾,这股真气中还有一种罕见的阴寒之气,好像要将自己的血液凝固,五脏六腑都好像在收缩一样,坐下的踏雪乌锥首先无法承受如此的大力,四踢一软,跪在地上,拓拔红烈就势在地上一滚,虽然姿势不好看,但是却躲开了梁兴这可以令天地动容的一剑,只见他单膝跪地,喉头蠕动了两下,一口鲜血再也无法压住,张口喷出。梁兴跨步跟上就要将拓拔红烈斩杀,这时数名闪族大将一拥而上,将梁兴围住,缠斗了两个回合,梁兴不奈狂风般猛然向后倒旋而去,就在他身形以快得无可言喻的之势翻出之时,暴闪的剑芒已有如漫空乌云压盖下蓦然射掠而出的千百余夺目蛇电。那般凌厉地夹着山崩地裂的威煞之气猝斩而去,有如万面金钹在挥舞,在敲打,足令任何一个和他交手的人神移目扫裂空剑起落如虹,梁兴大吼一声:“碎云斩”只见数道匹练般的寒芒电射而出,几个闪族大将还没有看清来势,就觉眉心一凉,僵在那里,额头上出现了一个令人触目心惊的血痕,缓缓地倒在地上。就是这一会儿的工夫,早有拓拔红烈的亲兵将拓拔红烈救起,仓皇的逃逸而去……</p>
梁兴再次跨上飞红,举目向战场上望去,此时的闪族大军已经完全溃败,就连那赤龙军也被冲的溃不成军,夜叉兵团的铁骑在战场上纵横驰骋,追杀着已经溃逃的闪族士兵,通州城外,四万步兵已经摆成一个玄襄大阵,牢牢的将通州城守卫,这场战役看来已经接近了尾声……</p>
梁兴抬头向遥远的南方看去,心中在念叨:阿阳,你现在怎样了呢?我已经来到我的战场,开始我的征战,让我们一起在这块炎黄大陆上建立起不世的功勋吧你要努力呀,阿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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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城内有居民三百二十万,从各地来此经商的商户有三十多万人,每年为凉州城带来上亿的收入,这使得凉州每天进出的人口超过了五万,再加上每天这里的商队不断,各种各样的人都汇集在凉州,使得凉州成为了明月帝国中仅次于东京的第二大城市。在这些商户中,最为突出的有三人:粮商程安,控制了凉州周边六府十二县的粮食供应,几乎凉州城的粮食全部是由他来经营,此人是温国贤的小舅子,据传闻程安在这两年大肆的从明月各地收购粮食,囤积的粮食几乎可以堆成一座山,供百万人食用二十年,在城外有许多的仓库,并且经年防守严密;药商华清,据说他祖上是千年前的神医华佗,祖传医术可以令人起死回生,高占曾经多次招他入宫,但是他都婉言谢绝。此人是土生土长的凉州人,凉州城内的药店多由他来掌控,他医术高明,祖传的青囊术和五禽戏都是绝世的妙术,再加上平日里乐善好施,在凉州有华善人的美誉,具有极高的声望;古玩商仇隐,据说此人本身就是一个古玩的鉴定家,从他手里出去的古玩都是价值不菲,在珠宝玉器的行当里有极高的声誉,和各国的上层都有极深厚的联系,经他首肯的东西,即使是一块破铜烂铁,价格也会马上飙升。这三个人在凉州城可以说都是打一喷嚏,整个凉州都会感冒的人物。除此之外,凉州尚有一个大型的管记车马行,他们负责为商队押运货物,保护客人安全,承接一些别人无法完成的事情,这家管记车马行有一百多年的历史,实力雄厚,有许多奇人异士,还有近五千人的护卫队,在整个炎黄大陆上都有分行,在凉州更有协防凉州安危的职责。</p>
我不紧不慢的在凉州城内漫步。城中十分的热闹,十分的繁华,沿街的商户林立,叫卖声此起彼伏,我突然想起了远在万里之外的梁兴,当年我和他在夫子的带领下,走进了开元城,从此开始了我丰富多彩的生活,先是反出开元城,闯出了嗜血修罗的凶名,而后十万大山巧遇烈焰,西环聚众,占山为王,入京成为九门提督,而后一系列的厮杀,成为今天的兵团统帅,凉州总提调。当年在开元时,我就是和梁兴还有夫子三人象今天这样的漫步街头,有说有笑,而今夫子已经天人永隔,梁兴也和我远隔万里,虽然地点不同,但是依旧是一样的景物,可是人事全非,突然间我想起了古时苏轼的一首词:不饮胡为醉兀兀,此心已逐归鞍发。归人犹自念庭闱,今我何以慰寂寞。登高回首坡垅隔,但见乌帽出复没。苦寒念尔衣裘薄,独骑瘦马踏残月。路人行歌居人乐,童仆怪我苦凄恻。亦知人生要有别,但恐岁月去飘忽。寒灯相对记畴昔,夜雨何时听萧瑟。君知此意不可忘,慎勿苦爱高官职。</p>
正当我沉溺在回忆中,突然我心中升起一种惊悸,我立刻清醒过来,身后一队快马横冲直撞的在大街上急驰而来,两旁的行人连忙躲闪,不知踏坏了多少的摊贩,转眼间他们已经冲到了我的面前,钱悦跟在我身后连忙叫喊,但是我已经来不及躲闪了,无奈之下,我迅速运转体内的真气,身体犹如秋风中的落叶,顺着快马的来势向后飘浮,然后在空中一个回旋,落在路旁。两旁的行人见状无不大声喝彩,为首的一匹快马停下,只见一个二十五六模样的年轻人在马上盛气凌人地看看我,然后眼中流露出一种不屑的目光,掉转马头急驰而去。看着消失的马队,我问身边的一个商贩,“此人是何人,竟然在如此闹市纵马急行,伤了这许多的人,却无人敢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