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一把锈迹斑斑的短刀被丢到了两人中间。
“动起来啊葛禄代,我兑现承诺了。”
贴心的出言提点一下,有些失措的葛禄代醒悟过来,可结果却是对面的额腾依先一个翻滚捡起了短刀。
一声怒吼。
额腾依挥舞着短刀冲向了朱由检。
然后被等候已久的锦衣卫近身抬手只一肘,直接打的他瘫倒在地,再起不能。
葛禄代也被吓的瘫倒在地。
“看来他或许可以做我的勇士,旗丁,而你只能做个披甲人了。”
朱由检失望的摇摇头。
却见葛禄代听了这话后脸色陡然扭曲,飞速爬过去捡起短刀,发疯一般的往瘫倒在地额腾依脖颈猛砍。
血液四溅,朱由检不由嗤笑一声。
“绑起来!”
整整一天的搜刮之后。
马前人头不够悬,车后妇女载不下。
劫掠队又一次满载而归。
对于部落首领们来说,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个聚落有些太大了,听战士们后头讲,最开始围堵之时,似乎有极远处的奴隶逃脱了。
但也只是据说。
现如今整个劫掠队期望的只有下一次劫掠,以及分配战利品,荣归故里衣锦还乡的时刻。
而朱由检本人?
他却很是期待那些逃走的人,将劫掠队存在的消息传出去。
为什么要在建奴后方作乱?
因为要削减建奴南下大军的战意,以及南下的速度。
所以这个势头与名声一定得打出去。
为此,朱由检甚至不惜吩咐一名曾经与父亲在锦衣卫昭狱中工作过的锦衣卫,在吉勒占牛录留下了许多好东西。
劫掠队是什么人组成的。
野人,野蛮人。
野蛮人的特色是什么。
野蛮残暴没人性。
......
“这......这是什么!!”
以及神秘,歹毒,不可理喻与无底线。
手下旗丁惊恐至极的惨叫吸引了正小心观望着周围被肆虐过的废墟的宜勒图注意。
一转眼就见几只大鸟从废墟中央木堡里惊起。
而受命先踏入那一座木堡查探的旗丁,此刻正瘫坐在地,呆愣愣看着木堡内。
而边上其他几名旗丁探头晃眼看里面,也是猛的瑟缩险些瘫倒,回头看向宜勒图的眼神里满是惊恐。
“蠢材!你们在怕什么!”
本能的喝骂一句,宜勒图一挥手让身后十多名旗丁跟上,靠向土堡。
还未走近,一股浓烈腥腐臭就扑面而来。
“额真!额真!有......”
捂住鼻子再向前,那几名被吓坏了的旗丁居然连滚带爬的靠过来攥住宜勒图的裤腿以寻求安全感。
“滚开!”
一脚将他们踢开,宜勒图心中也泛起不安。
一咬牙,就想赶紧看看里头是个什么光景。
顶着一股浓厚的猩风大踏步向前,一瞪眼,入眼的事物让他赫然后仰,连连后退,险些惊叫出声!
“额真小心!”
其他旗丁鼓起勇气拔刀向前,看见里头事物,身子全都僵住了,一股子阴寒气直窜后脖颈!
只见那木堡中心!
居然有一具由尸骸拼接而成的怪异人体!
三个头颅的人骨架手足被钉在了一架巨大的十字形架子上!其他数人的肋骨居然被拼凑组合!最终在这人骨架边上形类似翅膀的样子!
那‘翅膀’上,还挂着一缕缕黑红色的布条子,仔细看,骨架周边的房屋上,地面上也满是黑红色的布条子!
剩下一堆烂肉碎骨堆在这恐怖的人体底下!其中数个残破露骨的断手点缀其中,诡异的齐齐立起中指。
边上更有一圈已经熄灭的蜡烛,黑红的污血更是铺了一地!看不见土地的颜色!
这场面!简直诡异至极!邪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