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香从柜子里取出一件珍藏在箱底的衣服,走到镜子跟前在身上比划了比划。【】这是一套精致的女士晚礼服,银色的两片,在月光下斑驳如同人鱼的鳞片。很美,当年宋香一眼看中,花了许多钱跟裁缝买下来,一路带着,无论走到哪里。</p>
有时候差点忘记自己女子身份时,就拿出来看看。</p>
好久没穿过,宋香开始脱去道袍。小礼服在眼前一闪一闪的发着光。</p>
穿好之后,虽然是利落的短发,镜子里的女子却仍然不改当初的美丽,只是容貌虽然不变,心却老了许多,整个人端正而严肃,下意识保持了神父的姿态神色。宋香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看的有些呆住,甚至没留意身后一点点走来的脚步声。</p>
双手落在她肩上,抚了抚她细长的脖颈,“我知道你有怨言,没有哪个正常的女人愿意过这样的生活。”他贴面在她的脸颊旁边,语调却徒然的严肃许多:“但是这样很危险,容易破毁掉我们稳定的生活,所以以后还是把这种欲念埋在心里的好,其实你穿男装也是很美。”</p>
“你怎么不能把你自己的欲念也埋在心里?”宋香冷声一笑:“但凡你能克制自己,也不会****自苦过日子,谁乐意活着只是为了博人一笑,看人脸色,像只没有尊严的哈巴狗!”宋香撇了沈儒秋一眼:“就是这股可恨可悲的欲念,你要先给我做个榜样。”</p>
沈儒秋眉头一压,“你最近好大脾气,这不像你。”</p>
她走去倒了一点葡萄酒,自斟自饮:“你真不明白?”</p>
宋香有些嘲讽:“突然变蠢了么?”</p>
沈儒秋却随手把桌上的留声机打开,悠扬的小夜曲。沈儒秋握住宋香握着葡萄酒杯的手,挽住,牵着她在房间中央跳了一曲舞。</p>
宋香身体开始既别扭又僵硬,夜光洒进来,教堂里湿蒙蒙的气息夹着青草的香味,在舞蹈结束时,宋香终于气消的柔软下来,抱住沈儒秋的腰背。脸在他怀中黏了有一阵,“除了她,你是我心里最重要的。”</p>
“你甚至连说一句我们两个在你心中同等重要这样的话来哄骗我都不舍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