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不禁笑了笑,饶有兴趣地道:“那你们是怎么逃过来的?不容易吧?”
石松听出程越这句话中的怀疑,急得又磕了一个头,道:“大都督容禀,舍妹打伤图特穆尔后,的见势不妙,立刻打倒图特穆尔身边的几个随从,拉着舍妹夺马冲出家门。图特穆尔其他的随从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先去看了图特穆尔的情形才追了下来。半路上的在一个岔道口下马,让两匹马跑另一条路引开追兵,的和舍妹就往这边跑,所以才得以跑到这里来。的从头到尾,绝无虚言,大都督若是不信,只管杀了的,但求留舍妹一命!”
程越在他话的过程中,一直仔细观察着他表情的细微变化,基本可以断定他的是真的。于是头,道:“好吧,我相信你。不过那个图特穆尔是奉旨行事,你他要玷污你妹妹又没有人证物证,我凭什么非要插手此事?你难道让我为了一个女人就与真金和大汗为敌么?”
石松一愣,看着程越的脸不知所措。是啊,大都督虽有这个力量,但他为什么要用?对他又有什么好处?为了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值得么?就算雪儿漂亮又如何?大都督宠爱的美女少得了么?
雪儿一直在旁边不发一语,此时忽然抬起头,一脸镇定地道:“大都督明明已经愿意出手相助了,为什么要这样为难家兄?雪儿一个弱女子,无以为报,愿意从此服侍大都督,大都督若是不允,雪儿自当蹈水而死!”
程越略感惊讶地看着雪儿道:“你从何处得知我愿意帮你们?你既然愿意服侍我,为什么就不愿服侍那个图特穆尔?”
雪儿道:“如果大都督不想管我们,只需顾左右而言它,或者我们谎即可,为了我们得罪谁这种话是不必的。”
程越惊奇地对雪儿上下打量了几眼,含笑了头,道:“接着。”
雪儿心中一喜,鼓足勇气又道:“那个图特穆尔,借口为太子选美女以逞私欲,这种人怎么可能始终平安顺遂?迟早要家破人亡,雪儿虽是一个女子,却也明白这个道理。大都督是天下闻名的大英雄,雪儿要怎么选,还用得着费神么?”
程越哈哈大笑,鼓了几下掌,道:“好一个聪慧的女子,胆子也够大,难怪敢踹山东西路的达鲁花赤!有见识,有胆略,求到我这里也不失礼,不低三下四,好,我喜欢!那就如你所愿,你以后就跟着我吧,你哥哥也可称得上有勇有谋,可以暂时在我身边充一个护卫亲军,以后我再安排,你们看可以么?”
石松大喜,雪儿娇羞地一笑,一起向程越行礼。
程越亲手将他们扶起来,笑道:“你们先站在我旁边吧,待我把那些人打发走。家里还有什么人?要不要一起接过来?”
石松道:“多谢大都督,家里只有我们兄妹二人相依为命,除了几张兽皮,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的……不,属下刚才在想,要不要先签下卖身契,好让大都督能搪塞那些人。”
程越摆手笑道:“不用签,如果我保得住你们,有没有卖身契都一样,如果我保不住你们,一纸文书他们会放在眼里么?”
石松与雪儿被程越透,不禁对程越又油然而生了几分敬佩。程越不愿用卖身契来束缚他们,才真正是值得托付的人。
此时,远处传来密得连成一片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直奔程越的座船而来。雪儿弯下腰,在程越的耳边声道:“大都督,想必是那个图特穆尔来了,听他是山东招讨使阿尔默色的亲信,朝中也有人为他撑腰,一向横行无忌,虽然大都督不怕他,但对这种人还是不要太大意。”
程越转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并没答话。
张弘范与孟祺在船上听程越那边有事发生,不得其详,只知图特穆尔在追击两个人,而这两个人已逃到大都督船上,看样子被大都督保护了起来。
两人一商量,担心会有意外,于是命座船放下一叶扁舟,也向程越的座船奔去。
图特穆尔被雪儿一脚踹在命根子上,疼得痛不欲生,派遣十几个人去追,半天没有回报。好不容易缓过来,大失面子,怒不可遏,率领亲军两百骑,一路追赶,没想到接到消息,那兄妹二人竟然逃向程越停在岸边的御舟!
图特穆尔不知利害,自恃奉旨行事,带兵追到码头。御舟上下,灯火辉煌,程越的护军将码头把守得十分严密。再一看,自己先前派去追赶的十几个人站在码头外,显然是在等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