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必烈兴致盎然地道:“一句也行,说说看,你那首《临江仙》每一句都是经典之作,这一句想必也很好。”
程越笑了笑,手掌向下,虚压着脚下广阔无垠的大地河川,沉声诵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这九个字一出口,如同一个滚雷轰然在面前炸开。忽必烈须发皆动,惊骇莫名,右脚不自觉地后退一步,看着程越那张英气勃发的脸,心底的恐惧竟无法抑止!
程越一脸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忽必烈,道:“大汗即将横扫北荒,恢复太祖基业,臣以此句献上,有不妥么?”
忽必烈两鬓生汗,勉强笑道:“好词,朕刚才一时出神,没有站稳。程越,你还是把这首词写完吧,朕想看看。”
程越忙不迭地摆手道:“这怎么行,大汗显然并不喜欢,臣一时游戏之作,不写也罢。”
忽必烈心有余悸,也没勉强,道:“朕疲累了,下去吧。”
程越恭声答是,取出一面旗子向下晃了三晃。李大时在下面望得脖子都发酸,总算得了信号,指挥护军将气球缓缓拉了下来。
忽必烈定了定神,与察必携手而下,嫔妃和群臣山呼万岁,忽必烈浅浅笑了笑,忽然升起一个古怪的念头:程越就在我身后,这些人算不算也在跪他?
程越不知忽必烈在想什么,等南必起身后,笑道:“殿下,请上气球。”
南必兴奋地拉着囊加真的母亲阔阔伦皇后一起登上吊篮,而不是排名第三的塔剌海皇后。
阔阔伦皇后在嫔妃中排名第六,明眸皓齿,身材风流,今年只有三十三岁。她十四岁时就嫁给忽必烈,十五岁生下囊加真。程越在忽必烈赐宴时见过她,但主持公主婚嫁的是忽必烈与大皇后,她虽身为囊加真的娘亲,也不得妄语,所以程越竟还是第一次与她面对面地接触。
塔剌海皇后并不怪南必,而是面带深意地看向完泽。完泽的母亲是八八罕,妃子中排位最高,但并非皇后,南必此举,支持谁嫁给程越已昭然若揭。
程越脸上虽在笑,心中却对完泽有些担心。向完泽望过一眼,正巧完泽也在看他。两人视线一碰,完泽嫣然一笑,不见忧容。
程越赞赏地向她眨了眨眼,完泽害羞地低下头,脚上的皮靴轻点地面,说不出的可爱。
阔阔伦得到南必的公开支持,心里非常高兴。她难得有个机会可以与程越拉近关系,指着头上的气球笑道:“程越,这个能飞多高?”
程越笑道:“臣还真不知道。从这个气球制成以来,臣并没有放任它不断向上爬升,但臣可以肯定,它最终可以达到的高度,至少要几十倍于刚才的高度。”
两位皇后吃惊不已,本以为刚才已经极高,却不料连零头都不到。
程越示意,气球开始向上。两位皇后到底是草原儿女,非常大方,程越从背后扣住她们的腰带时碰到了她们的腰,她们连理都不理,只顾着兴致勃勃地欣赏高处的风景。
气球越升越高,很快就爬到最高处,程越从后面观赏着两位皇后成熟曼妙的身材,心情也是极好。
北方的秋天常有阵风飘过,刚才还不觉得,忽然就一阵疾风劲袭而来,两位皇后立身不稳,吓得刚要叫喊,程越马上两手向后急拉,将阔阔伦拉倒在煤油炉左边,他与南必则挤到宽大的煤油炉右侧。
吊篮里地方狭小,程越只好将南必抱在怀里,才能不至于挤到煤油炉。
南必这辈子,除了忽必烈之外,从来没有哪个男人这么紧密地抱过她。程越的手老实不客气地环在南必的腰上,南必的腰很细,没有一点赘肉,抱起来非常舒服。
这阵劲风还在刮,程越借机紧紧搂住南必,身体也与她贴在一起。秋高气爽,两人穿得都不多,彼此都可以感觉到对方身体的热度和充满弹性的肌肤。
南必整个人已经傻住,想动又动弹不得,只能任由程越以这种的姿势抱着她。
最糟的是,她能清楚地感到有一个不该有的小东西慢慢抵到了她的香臀上,吓得她拼命向前顶,试图离它远一点。
程越也很尴尬,他又不是故意的,这是男人自然的反应。怀里搂着一个美女,没有感觉才不正常吧?
阔阔伦只看到程越的后背,不知道他们靠得有多紧,此时也顾不上。风似乎更大了,她可以听到热气球上的绳子吱吱地响,不会有危险吧?想问程越又不敢问,程越若是生气了,不娶囊加真可怎么办?
南必急得努力转过身,面对程越,小声地问道:“这气球遇到风没关系吧?下面的人为什么不收?”
两人的脸只相隔几寸,恰似一对交颈鸳鸯,南必羞涩难当,吐气如兰,让程越一阵意乱情迷,根本没听到她问什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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