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衡道:“左丞大人,下官有一事不明,请左丞大人指教。不忽木是下官的学生,的确出类拔萃,但他从未显露出多少政绩,大人为何一再提拔他?”
程越道:“不忽木人品高洁,见识卓越,我注意他很久了。既然他是人才,就要把他放到最适合的位置上,不管他年纪有多大,许大人觉得他可不可以胜任参知政事呢?”
许衡慨然道:“当然可以,下官敢以官位担保!”
程越笑道:“许大人言重了。大汗正是用人之际,一定要让不忽木这样的人才尽早脱颖而出,才对得起许大人对他多年的栽培。不忽木授官,国子监的日子就会好过一点,也算是我为许大人分忧。”
窦默感慨地道:“左丞大人到大都区区几日,便搅乱了大都的一池春水,但愿左丞大人待得越久越好,让我等可以早晚聆听教诲。”
程越急忙起身施礼道:“窦大人此言我如何当得?不过一时侥幸得到大汗垂青,再待得久些就要使人生厌了,呵呵。”
三儒哑然失笑。程越说得没错,像他这样强势的人,如果久在朝中,要么权倾朝野,要么黯然下台,做不得太平官。
姚枢没带贵重的礼物,只捡了几副自己最得意的墨宝送给程越。
姚枢取出来时还在忐忑不安,不料程越大喜,连连称谢。奇珍异宝他那儿不缺,这种墨宝才最对他的胃口。
三儒大起知遇之感,在书房即兴挥毫,每人都为程越又写了几幅字,姚枢还画了一丛墨竹,盖上自己的私印。程越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收藏起来。
三儒与程越谈得投机,又聊了好一会儿才告辞而去。
三儒刚走,罗夫人又来报,不忽木与母亲金长姬求见,已等待多时。
程越再请,过了一会儿,一个衣着朴素的年轻人跟着一位中年美妇走进书房。
两人一进书房,便一前一后向程越行礼。
金长姬今年三十六岁,成熟而妩媚,与旁边的宋罗两位夫人相比毫不逊色。此时跪在程越面前,美好的身段显露无遗,让程越一阵口干舌燥。
程越故作镇定地道:“金夫人、不忽木大人,快快请起,这里是我的内宅,何须多礼。”
金长姬恭敬地又行一礼才与不忽木起身侧坐。
不忽木面带愧色地请罪道:“左丞大人,下官拜谢来迟,祈望大人海涵。”
程越笑道:“我不是说了么,你不必谢我。以你的才能,迟早会得到大汗的重用,我推不推荐没什么区别。”
不忽木苦笑道:“左丞大人这样讲,下官更加惭愧。”
程越摆摆手道:“不必如此。大汗远征在即,你做好你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对大汗最大的报答。”
不忽木听他言必称大汗,更加心安,道:“大汗此次出征,左丞大人掌右军,定能助大汗旗开得胜,安定西北。”
程越不由叹了一口气,道:“打胜容易,安定就难了。三大汗国路途遥远,打败了就远遁,除非发动西征,彻底征服欧亚大陆。”
不忽木来了精神,道:“左丞大人在书中说的欧洲诸国很难征服么?”
程越道:“难,也不难。”
不忽木道:“请教。”
程越道:“现在不能细说,以后你就会知道。”
不忽木一怔,失声惊呼道:“莫非左丞大人有西征的打算?”
程越道:“那要先问过大汗才行,我自己想是没用的。”
不忽木沉吟半晌,道:“此事大可商议,未必不能成功。”
程越笑道:“不急,还早得很,先战胜三大汗国再说。”
不忽木点点头。(未完待续。。)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