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忍不住又亲了一下她的脸颊,笑道:“我有那么了不起么?”
赵妙惠认真地道:“我总有一种感觉,觉得你似乎不是这个世上的人,因为即使把世上所有的智者都集合起来,也教不出一个像你这样的弟子。你会的那些知识,浩如云海,匪夷所思,单靠世人的智慧,差不多几百年后才能了解个大概。你用的那些武器、物件,神奇精巧,再过几百年也不知造不造得出来。而且,你每言必中,每战必胜,除了神迹,没有办法解释。而你又一口咬定,世上绝没有神仙鬼怪,那么,你到底是谁呢?从哪儿来?能不能告诉我?”
这是每个人都想问程越的问题,但包括忽必烈、谢道清、完泽、定娘、柔娘在内,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开口问他。因为所有人都明白,这是程越最大的秘密,他不,谁也别想勉强他。
然而,世上还有一个赵妙惠!没有人敢问的问题,她就当着程越的面问了出来!
程越含笑看着赵妙惠,神秘地向她眨眨眼,道:“你现在嫁给我,我就告诉你,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赵妙惠脸一红,起身挪到,≯K地上,道:“又在打不正经的主意,我要走了,再不走,有许多人会生气。”
程越不舍地牵住她的手,送她到书房门口,唤来宋夫人,请她送赵妙惠出府。
赵妙惠轻抚秀发,施礼向程越告别,与宋夫人并肩而去。程越目送赵妙惠离开。两手往后一背。轻松回到卧室。
因白天与十一妃的一番缠绵。程越只让囊加真、定娘、苏蓉、叶倩儿、云萝、胡秀秀服侍,一夜恩爱。
次日恰逢上朝,程越穿戴妥当,打马上朝。
百官见程越前来,纷纷上前见礼。
程越与他们寒暄片刻,宫门即大开,程越率百官鱼贯而入。
行礼罢,谢道清关心地道:“大都督。泉州之事,外面传得沸沸扬扬,大都督有什么要的么?”早朝时间甚早,《中华日报》还没开始发卖,谢道清故有此问。
程越随即站出来,把泉州发生的事情及他的处置又了一遍。当谢道清听到程越在泉州又杀了一千多人,大大吃了一惊。她并不在乎程越夺去蒲寿庚的官位,只是怕泉州不稳,急忙道:“大都督,这些人似乎罪不至死。大都督严惩他们,会不会反而激起民变?”
程越道:“圣人教训得是。但臣已有万全的布置,多大的民变也不必担心。”
全玖一怔,脱口道:“莫非大都督有意激起民变么?”
程越闻言,气得抬头瞪了全玖一眼,全玖马上意识到自己失言,向程越歉意一笑,低头不语。
朝中大臣被全玖一语醒,全都恍然大悟――原来,大都督在泉州的事还没完!
谢道清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子,忧心忡忡地道:“大都督,若真的激起民变,百姓会受苦的。”
程越无奈地道:“圣人,臣有十足的把握,当一力承担。”
谢道清未必明白程越这样做的意义,但她很清楚一,就是她这个儿子向来不做逞威风这种无聊的事情,一举一动皆有深意。况且蒲寿庚在福建对朝廷不甚恭敬,之前朝廷忙于与蒙古交战,对他失之宽纵,有程越替朝廷出一口气,当然再好不过。
陈宜中心头更加痛快,他当初暗杀韩震,逼反御林军,又在福建连吃败仗,朝中灰头土脸,被台谏骂得抬不起头,如今总算出了一口恶气。程越霸道是霸道,但除了他,没人能解决福建蒲寿庚的问题,起来,自己真得好好谢谢他。
谢道清又问道:“那个夏Z怎么样了?还是那么倔强么?”
程越道:“夏Z要随臣东征立功赎罪,两天内就会到达,此外还有其他一些福建的将领和兵力,臣征日的时候都用得到。”
谢道清道:“大都督,哀家一直没问,日本如果真的打下来,到底归谁所有?是大宋和元朝各分一半么?”
程越斩钉截铁地道:“当然归我大宋所有!我和忽必烈大汗都想征日,合兵可以,但日本只能有一个主人!”
程越此言一出,群臣俱大为振奋!大宋两百多年积弱不强,不断割地赔款,最多收复一失土,极少有开疆扩土的机会。
难道,大宋对外征服的第一个国家就要出现了么?!
谢道清胸中也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情,沉吟道:“哀家不是不相信大都督,但忽必烈大汗未必会答应大都督独占日本,大都督做何打算?”
程越淡淡地道:“臣对日本势在必得,忽必烈大汗同意也罢,不同意也罢,日本都是大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