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发的时候。程越的家眷中又多了两个侍女,一起浩浩荡荡向临安进发。
再向前走,嘉兴出现在大军前方。
米立已经入主嘉兴,是当初由知府刘汉杰主动开城门引米立入城的。历史上刘汉杰也是主动开城门放蒙古人进嘉兴府,史书还真是没冤枉他。
这次程越前来,两人都出城十里迎接。
程越对刘汉杰大加赞赏。刘汉杰随即请求自己改称市长,受程越的管辖。程越自然是高兴地答应了。
大军告别嘉兴,再度前行,前方安吉州,就已是朝廷控制的地界。
程越陆军六万余人,有一万人在后方训练,最后要乘船去临安。现在手中剩下的五万多人仍然是兵威极盛。
安吉州却似没那么欢迎程越。程越的大军已离州府已只有五里地,前方的探马早已多次通知安吉州的官员,程越程大都督就快到达,却始终不见有人前来迎接。
程越也不急,下令扎下营盘,他亲自带着张孝忠等武将直奔城下。
一路上都有安吉州派出的游骑游弋四周,不知在打探什么。程越不理会他们,与众将一路指指点点,离城门越来越近。
城门并没有关上,城门外还有大量守军全副武装,排成很严密的战阵,挡在城门前面不让程越等靠近。
程越与众将对城门口的宋军视若无物,连起码的盾牌都不曾拿起来,一直奔到阵前,这才勒住马匹。
宋军大骇,几千人组成的军队却没人敢于上前挑战,更没有人敢于弯弓搭箭射向程越,反而被程越区区几百骑吓得连连后退,几乎要缩进城门中。
张孝忠见宋军如此窝囊,冷笑着撇了撇嘴,连刀把都松手不握。
城门附近的百姓见两军对峙,吓得一边哭喊着一边扶家带口地涌入城中。
守军见程越等人没有攻城的意思,就没有下令关城门,而是快步跑去通报。
程越怕百姓急忙中会出意外,召呼众将又退后几步,咪起眼睛观察着四周。
张贵靠近气愤地道:“公子,想不到会有这种事。这些人还当不当公子是朝廷的水陆大都督了?没有公子替他们抵挡元军,他们此刻早已身首异处,真是群不知好歹的家伙。”
程越却是笑道:“你别生气,这是好事。如果这些人现在不跳出来,反而在以后给我突然发难的话,岂不是更麻烦?后患被根除掉,才能让我掌握内外,合气连枝。我也正好有借口将这里控制在手中。”
张孝忠与脱脱闻言,马上分两头去观察城防,以备程越下令攻城。
不久,城头上影影绰绰出现了一些人,最当中的是两个文官。都是四十几岁。
张贵指点着道:“公子请看,那个高一些的是知州赵良淳,矮点儿的是提刑徐道隆,旁边是他的长子徐载孙。赵良淳旁边的叫吴国定,是个都统,负责守城的武将。”
程越举起望远镜,跟随着张贵的提示一个个地看了个清楚。
张贵待程越放下望远镜,又道:“不如让我上前问个明白,公子身为大都督,先不要出面为好。”
程越微微点头,张贵催马上前,不理面前列阵的守军,对着城墙上的人喊道:“大宋水陆大都督程越程大都督奉令前往临安,贵州府为何如临大敌,不肯放行?”
城上的人一听,果然是程越亲临,起了一阵骚动,纷纷探出头来,想看清楚程越的样子。
提刑徐道隆喊道:“大都督有礼了,下官安吉州提刑徐道隆,这位乃安吉州父母赵良淳赵大人。此番大都督进临安,鄙州府绝不敢拦阻。但朝廷可没有让大都督带如此众多的兵马前往。不知大都督重兵进军,意欲何为?”
张贵道:“大都督此番前往临安,只带了一万人马。其余四万余人尽是奉诏命从四川撤回来的大军。朝廷有令,要回朝缴令,再驻防于临安四周,贵府可知晓圣意?”
徐道隆道:“既是四川兵马,为何听从大都督号令?又为何不见张钰张大人?”
张贵道:“大都督总领三边,四川兵马当然要听从调遣。张钰张大人已向大都督缴令,正在帐中休养,你休得挑拨。”
徐道隆道:“四川兵马应向朝廷缴令,如何成了大都督的帐下随从?下官斗胆,请大都督留下大军在此,下官等自然恭迎大都督进城。再往前走,也绝无阻碍。”
张贵怒道:“狗官敢尔!大都督乃国之干城,你竟敢视若仇寇,违抗圣意,是以为国法如儿戏,军法如废纸吗?”
徐道隆冷笑道:“重兵围城,分明居心叵测,还敢以国法军法相逼,难道我就怕了吗?”
一直在一旁不说话的知州赵良淳道:“本府知道大都督战无不胜,连元军也为之胆寒。但本府守土有责,大都督若不将大军留下,本府决不敢放大都督前行。大都督若要以刀兵相加,本府也只好奉陪到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