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已收,气氛更融洽,贾易笑呵呵地问道:“将军此来,是不是大都督对鄙人有所教训?鄙人平日里随意惯了,难免有让人非议的地方。只要大都督说一句,鄙人一定改正,决不再犯。”
马福连忙摆手道:“贾先生何出此言!在下前来,是奉大都督之命来求贾先生成全的,绝无半点指摘之意!”
贾易哪里会那么天真,有带大军上门求人办事的吗?他依然不急不怒,接着笑道:“马将军又与贾某见外了,将军有话尽管说,贾某平时想与将军像这样促膝交谈也没机会,今日还请将军指点迷津。”
马福这才笑嘻嘻地道:“不瞒贾先生,大都督一脉单传,自然想人丁兴旺,所以我们这些人总想着为大都督多找几个小夫人。如果我们献上去的人受到宠爱,或者更能为大都督生下一儿半女,那我们不就发达了吗?听说贾先生府上有两名美女,生得一副好生养的模样,我们就向大都督请命,厚着脸皮上门请贾先生成全,如果她们以后能得到大都督欢心,功劳最大的当然是贾先生。”
贾易一愣,什么?带了这么多兵马上门,竟然只是想跟自己要两个女人?未免小题大做得离谱!刚要再问,突然想起两个女人来。
慢着,程越不是简单人物,他动用了这么多人,要的难道是那两个女人?!
贾易想到这里,全身上下冷汗直流,顿时湿透衣衫。脸上的汗,多到贾易只好用袖子不停擦拭,还要干笑着说这天气真是太热。
这两个女人是贾似道抢理宗和度宗的女人,如果程越有心利用此事,就杀了贾府全家也不为过。如果只是扣在手中,那就掌握了贾家和贾似道之前党羽的一个大把柄,他们除了俯首听命,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可恨自己贪图她们的美色,还想着守孝期满后收她们入房,没有干脆杀了她们,竟给程越抓住机会先发制人。
贾易咳嗽一声,向贾实使了个眼色,又对马福道:“大都督挽救了大宋江山,贾某又与马将军一见如故,区区两个女人算得了什么?贾实,你现在就到后山去,把我的妾室都带来给马将军挑选,凡是马将军看中的,立刻收拾了行李带走!”
贾实也想到了此中关键。更读懂了贾易对他使的眼色,那是要他要后山杀人灭口,决不可让那两个女人落到程越手中!此时听到贾易的吩咐,故作轻松地应道:“是,小的这就去,请马将军稍等,待会儿可不要挑花了眼啊,哈哈……”
马福嘿嘿笑道:“管家慢走,大都督有言在先,如果没有找到他满意的,就要把贾府中所有的女人都带过去大都督要亲自挑选。为防不便,也请贾先生和家中其他人一起过去陪同,免得被人说大都督强抢民女。倘若大都督也找到那两名美女,那谁敢把人藏起来就要谁负责,谁让他耽误大都督传宗接代呢?”
贾易与贾实一听此言,失魂落魄地同时跌坐到椅子上,心中口中一齐发苦。原来程越早就料到他们会有这么一手,根本没打算放过他们,外面军队的用处还用得着问吗?
马福见自己吓住了他们主仆,也不着急,端起茶来慢慢啜饮,还欣赏起院中的花草来。
贾易被程越突如其来的出手压得喘不过气,心知这是自己生死攸关的时候,只要自己表现出一丝与程越对抗的姿态,程越的狠招就会接二连三地降临到自己头上。可是如果把人交出去,以后就要对程越言听计从,再无反抗之力。
程越,你好狠的手段!
贾易也算经过不少大风大浪的人物,转念间已做了决定。抗拒和抵赖都是徒劳的,把这两个烫手山芋交到程越手上,说不定以后还有转机,不交连性命都得丢掉,犯得着吗?
贾易想通了这一点,下定决心,含笑对马福道:“马将军又来吓我,大都督为人宽厚,怎么会随便怪罪别人呢?不是贾某鄙帚自珍,而是怕入不了马将军的方家法眼。这样吧,我有两个婢女,一个二十岁,一个三十岁,做事还算勤勉,长得也说得过去,就送给大都督。她们能跟着大都督,想必也会高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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