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饮了一口,苏阳也看见胡县丞走来,招呼他过来喝茶,笑问道:“人都散了吧?”
胡县丞摇摇头,一屁股坐了下去,道:“这金翠娘我是知道的,从小脾气就倔,跟他爹一个德行。”
“等等。”苏阳转头看向胡县丞,诧异道:“你认识金翠娘他爹?”
“翠娘他爹身前是青山县教渝,与我是同科。”
“咦?金翠娘不说他爹是被沈保打死的吗?”
“哎,这件事说来……等等……大人见过金翠娘?”
苏阳苦着脸,微微颔首。
胡县丞忽而想到了什么,目光直直盯着苏阳:“这些人该不会是大人安排的吧?”
“啊?那啥?我去厨房看看,中午还剩啥吃的?”苏阳连忙起身,边走嘴里还边念叨,“这吃鸿门宴咋就没一次吃饱过,你说气不气人。”
说话间,已然没了人影。
“哎!”胡县丞直接傻眼了,他真是搞不懂这个二百五大人到底在想什么?
……
……
鸿门酒楼。
一个左脸颊带有一道斜长刀疤的男子急匆匆的推门朝屋里走去。
此时,沈保正悠然坐在案桌前饮酒,桌上还放着一坛醉仙酿。
来到近前,刀疤男子拱了拱手,道:“沈爷,衙门外告状的人都已经走了。”
“说说怎么回事?”
刀疤男子道:“是金翠娘召集了金家村的人,想要联名状告沈爷,不过已经被胡县丞叫人驱散了。”
沈保没有接言,一脸沉思的继续饮酒。
“沈爷,这苏大人的话能信吗?”
“能信个屁。”沈保狠狠灌了一口酒,“不过是个势利小人,花钱就能打发的主。”
“可这县令大人也太狡猾了。沈爷,您请他吃饭,他却反客为主,那边他逼着你出让地契卖身契,这边又派人抓了金狗,关键还不要脸的坑了咱们两箱顶好的首饰,这简直就是蹬鼻子上脸了这是。”
“冷静点。”
刀疤男子十分懊恼:“沈爷,我就是气不过。”
“其实也是个好事。”沈保笑道,“这县令大人欠我的情越多,咱们就越好控制他。二虎,你尽快去散布新任县令大人是个贪官的消息。”
“好。小的这就去办。”说着,目光不舍的看了一眼醉仙酿,还是转身就走。
“等等……”沈保喊住了他,“还没吃饭吧?来,陪我喝两口。”
说着,就在酒坛里舀了满满一杯,轻轻推到二虎身前。
“诶!谢沈爷,谢沈爷。”
二虎如蒙天恩,站着就要去端酒喝。
“那么客气做什么,坐下慢慢喝。”
沈保也端起一杯,放在鼻前,闻了闻:“别说,这狗官搞出的这醉仙酿确实是个好东西。”
二虎狠狠饮了一大口,十分满足的呼出一口气,忽而想到什:“沈爷,要不金狗那边我带人去办?现在衙门里招了不少人,听说还在城北校场练兵。”
沈保不以为意的摆摆手道:“这些衙门的人都是窝囊废,这事是金狗闹出来的,得我亲自去办。你只把人手备好了,明晚就动手。”
“得嘞!”二虎这时已一杯下了肚,脸色已红润起来:“还有个事,尽管老爷不让少爷出门,可少爷还是常溜出去,就半个时辰前,又跑去杨家米铺探杨掌柜的媳妇呢。”
说着,二虎晃了晃头,颇为不解道:“咱们这位少爷爱好可真是特别,咋就老惦记别人家的媳妇呢?”
沈保一听,脸色变得有些复杂,可很快便定神道:“这个事你就不用管了,黄家的家务事,让老爷去处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