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刘秀就看到父亲身子靠着枕头在床上躺着,母亲樊氏正在喂着父亲汤药。樊氏看刘秀进来了,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说道:“文叔过来了啊,快过来,坐过来陪我们聊聊天。”
刘秀应了一声,走到床边坐下,打量起自己的父亲来,刘钦虽然醒了,但精神头依旧不是太好,刘钦伸出粗糙的手,抚摸着刘秀圆润的小脸,感叹道:“几日不见,文叔又健壮了不少,也长高了不少啊!”
刘秀任由父亲粗糙的手在自己脸上胡乱地摸着,也不躲避,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自己父亲的脸颊干瘪了许多,花白松散的长发也打卷了,发质干枯,没有了往日的光泽,父亲的眼睛里还布满了血丝。嘴唇也因为长时间的缺水而干裂。
母亲樊氏看到他们爷俩这温情的一幕,也没出声打扰,起身把刚喂完的汤药放到了桌子上,又拿起一个里面装着热汤的小碗走了过来,刘秀看到自己母亲的脸色蜡黄,眼帘低垂,猜想一定是昨晚没睡好,就亲自从母亲手上接过小碗,让母亲先回去休息休息,自己亲自来服侍父亲。
樊氏欣慰的点了点头,去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了,刘秀一勺一勺的喂着自己的父亲,很慢很慢,但丝毫不影响时间的流逝,没一会儿,碗里的热汤就见底。喝完热汤的刘钦,又重新躺了下去,刘秀给他盖紧了被子,把被角都掖了进去。
等到父亲彻底睡熟之后,刘秀才站起身来,吩咐旁边侍奉的婢女道:“如果父亲醒来,一定要及时去通知我,切勿耽误了事情。”等婢女应了声“诺”,这才打开门出去,刘秀站在屋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去院子里练习拳法去了。
就这样又过了十数日的时间,刘钦的身体已经好了大半了,脸色也渐渐红润了起来,被人搀扶着也可以出来走一走了,刘府又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华与热闹,前来看望县令大人的人络绎不绝,与前些日子的冷清形成了鲜明对比。
刘府的后院里有一颗柿子树,据说是这个宅子前任的主人留下来的,现在柿子树枝上已经挂满了硕果累累的红灯笼。刘伯姬小小的身体挂在树上,在树杈上面飞跃跳动着,把树下拿着袋子准备接柿子的下人们,吓得一阵阵的嘶声尖叫。
刘伯姬嘴里还咬着两个柿子,在树杈之间,像野猴子一般蹦蹦跳跳,往来之间还顺手摘下树枝上的柿子丢到下面,听着树下一阵阵的“欢呼声”,刘伯姬感觉自己已经厉害坏了,一扫前些日子郁闷的心情,速度更快的朝着树顶爬去。
慢慢的,后院嘈杂的声音传到前院,刘家三兄弟正在接待着前来看望父亲的宾客,一个下人匆匆跑来刘縯身边,诉说刘伯姬在后院做着什么,刘縯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把接待宾客这些事情都交代给了刘仲,喊着身边的三弟就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