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行的心里却是非常紧张,不好,本来是想叫张维翰来救徐玉山,没想到,张维翰却又被齐子修反包围在里边。真是一招不慎,全盘皆输呀!没想到,实在是没想到啊,在这个时候,用什么招也晚了。哎呀,都怨自己谋划不周,谋划不周啊!
没想到,张维翰却是一点儿也不害怕,他也笑了,说:“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看看你们这些德行。日本人就在我们身边,放着日本人不打,你们却兄弟反目,同室操戈,叫日本人看我们的笑话。不用日本人打,我们自己就把自己打乱了,这真是傻之又傻的事啊!别以为你们的阴谋能得逞,你们听听——”
张维翰这么一说,连王金祥也有点儿惊奇,这个张维翰死到临头了,怎么也不害怕呢!这时候,树起耳朵来听,果然听到了更远的地方有“刷刷刷——”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跟前。
这些人接着又包围了3支队,然后是更多的人冲了上来,一下子“噔噔噔”地上来了楼梯四十多人,又把3支队的人包围在了里边。
原来这些队伍不是别人,正是32支队的二营。不用说,张维翰在临来金豪大酒店之前,早叫人通知了32支队二营,叫他们速速来解救自己的营长。
韩行这才一口气松了下来,一下子瘫在了椅子上。这叫王金祥和齐子修又产生了错觉,以为韩行是吓的,更深刻地理解了韩行和他们坚决站在一起的立场。
这时候,徐玉山觉得时候到了,是该打击他们嚣张气焰的时候了,大吼一声:“下了他们的枪。”
二营的士兵就开始下3支队的枪,有两个3支队的士兵还不服气,只听得“砰!砰!”两枪,这两个士兵立刻一个被打中了胸膛,一个被打穿了肚子,趴在那里不动弹了。其余的一看,好汉不吃眼前亏,再反抗就是死路一条了,只听得漆里哗啦一阵乱响,3支队士兵的枪全部被缴了。
徐玉山走到了王金祥的跟前,右手拿着枪对着他的脑袋说:“王参谋长,缴枪吧!”
王金祥还不想缴枪,被徐玉山一下子就把枪夺过来了。齐子修呢,也被殷兆立缴了枪,其余的一些反动军官,早被范树民、范树瑜缴了枪。
韩行呢,徐玉山到了韩行的跟前说:“你呢?”韩行赶紧把枪递给了徐玉山说:“我交枪,我交枪,”赶紧把枪交给了徐玉山。
这下子利索了,韩行想,王金祥真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活该!
张维翰心里却并不轻松,这一危局虽然暂时解决了,但是他还不想把事情弄得太绝,对于齐子修的3支队,只要是他还抗日,就要给他们一条活路。对于王金祥这样的顽固分子,绝不能对他客气,但是这个事,也只能等到范筑先回来处理。
正在这为难的时候,范筑先从曹县开会回来了,和他一块儿回来的,还有新委任的鲁西行辕主任李树椿。
沈鸿烈叫范筑先去曹县开会,其实哪是开什么会呀,就是对范筑先软硬兼使,叫他别和**走得太近了,同时让王金祥借着这个机会,在聊城制造内乱,好浑水摸鱼,这是个恶毒的一箭双雕之计。
曹县位于山东的西南部,处于山东河南的交界处,暂时还没有被日军占领,山东省国民政府就临时建在了这个地方,叫沈鸿烈坐在山东的这把椅子上,也是为了弥补韩复榘死后的真空。
对于借着“不放一枪一弹,携10万正规军不战而逃”的罪名,枪毙了这个离心离德的韩复榘,确实叫蒋介石高兴了一阵子,可是,对于范筑先这个不听招呼行伍出身的鲁西“蛮牛”,蒋介石是又高兴,又犯愁。高兴的是,几十万**挡不住日本人,而范筑先领着一些民团,倒是把日本人挡住了,不高兴的是,听说范筑先和**走得火热,这可叫自己的心里火烧火燎地难受,日本人可怕,**比日本人更可怕,别到时候,**借着打日本人发展壮大起来,那自己的日子可就更不好过了。
蒋介石把制约范筑先的任务交给了沈鸿烈。
沈鸿烈那是什么人呀,也是猴精猴精的,他先研究范筑先这个人,既然不爱财,是不是爱女人呀,他就把范筑先请到一个高级的宾馆里,叫两个长得漂亮浓妆艳抹的年轻姑娘来伺候范筑先。
没想到,范筑先却是连眼皮都没抬一抬,还是和平常一样,只是喝茶,见那两个姑娘对自己太亲近了,范筑先摆了摆手,撵她们说:“赶快下去吧,我都是你们的长辈了,怎么对待长辈还这样的不尊重呀。要想使美人计,给别人使去,我这里不管用的。”
那两位姑娘只好知趣地下去了。
沈鸿烈进来,范筑先原是认识他的,对沈鸿烈嘲讽地说:“沈主席啊,真是用心良苦啊,我都是行为不举的人了,你还给我开这样的玩笑。”
说是行为不举,当时来说,也是一个黄色的玩笑。沈鸿烈嘿嘿一笑说:“范专员抗日有功,劳苦功高,犒劳犒劳也是应该的。”
范筑先说:“我是一个军人,喜欢胡同里赶猪——直来直去,有什么话你就说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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