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修脸皮也真够厚的,还在解释着说:“韩司令不要生气,我们也就是借借你们的武器使使,凭韩司令的本事,一百来支枪还不是这个口袋里放到那个口袋里,有什么舍不得的。”
韩行气得脸都红了,大骂道:“苍天在上,青天作证,要是齐子修你敢打第一枪,休怪我筑先纵队毫不留情,坚决反击,是你们挑起了内战,大家都做个见证啊!”
齐子修也翻了脸,大声地吼叫着说:“机枪准备。我是好说歹说,韩司令就是不同意借枪了。那就是逼人太甚了,开——”
他的下一个字还没有说完,只要说完了开火,一场大血拼就要开始了。
“慢着——”突然一声大吼,一个精壮的汉子站到了齐子修和韩行之间。他还带着手下的十几个弟兄,真是胖得威风,瘦得精神,二十往上,三十往下,个个一身的黑衣裳,打扮得利利索索,手里端的是德式冲锋枪,簇拥在这个精装汉子的周围。
韩行定睛一人不是别人,正是聊城军统站的副站长,自己的结拜大哥赵洪武。
有了大哥在身旁,韩行的心里先稳住了一半儿。
要说赵洪武的这段经历,也确实有着不同寻常的复杂。在第一次南征的时候,赵洪武曾经奉戴笠的命令,想打入南征军,发展国民党的势力,而削弱**的势力。但是南征结束后,韩行利用种种的办法,把赵洪武的军统势力排挤在10支队之外。
想是赵洪武的军统势力进入到10支队,那10支队就天无宁日了。
赵洪武的军统除了在王金祥的情报部门有自己的势力以外,又在聊城有自己的据点,对抗日除奸也做了一定的贡献。聊城失陷后,韩行有一次到聊城,赵洪武还掩护过韩行。
韩行对赵洪武的,只要是他还为抗日做一份工作,就要想方设法地拉他一把。
齐子修当然是认得赵洪武的,知道他是聊城军统站的副站长,正站长是谁,他还不知道。
齐子修知道军统不好惹,要是惹了军统,那就没有自己的活命了。他只好涎着脸,笑着对赵洪武说:“赵大哥,你怎么来了,有何贵干呀!有事的话,找个人来捎个话也就算了,何用你自己亲自出马呀。”
赵洪武气哼哼地说:“像今天这么大的事情,我能不来吗?我要是不来,就要出大事了。”
齐子修:“这个韩行,一贯和**穿一条裤子,今天我就要叫他难。机会难得呀!这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齐子修不知道赵洪武和韩行的关系,还想从中挑拨离奸。
赵洪武心里骂道:“真瞎了你的狗眼,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他是聊城军统站的站长,我的四弟。”
但是话到嘴边,赵洪武就不是这样说了,他对齐子修说:“你知道这个韩司令是谁吗?这是两次南征的功臣,委员长跟前的红人。上峰早有指示,重点保护的对象,别说你了,就连我见了他,也要敬他七分。”
齐子修听了这话也是吃了一惊,韩行什么时候和委员长挂上号了。要是真是那样的话,自己就真的不能惹了,他为了掩饰自己在尴尬,也只好说道:“我也就是和韩行兄弟开了个玩笑,想借他这一百来支枪用用。没想到,韩行兄弟当真了,真和我急了。”
“你还借他一百来条枪?”赵洪武勃然大怒道,“就连蒋委员长也就是向韩司令借了一支突击步枪,轻重机枪各五挺。你的脸多大啊,一下子就要把韩司令这支部队所有的枪支全留下。你真是门板上画个鼻子——好大的面皮,难道比委员长的面子还要大。”
赵洪武绘声绘色地说起了第一次南征时,韩行带着他面见蒋委员长的荣耀场面。
这些话,真把齐子修吓尿了,想不到,韩行的势力这么大呀,自己还是别惹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于是,只好又笑着对韩行说:“对不起!对不起!韩司令,这个玩笑开大了。队伍闪开,请韩司令过去——”
齐子修的队伍赶紧从中间往两边闪。韩行是怒气冲冲,朝着后面一挥手说:“我们走,要是惹急了我。我就真到委员长跟前告状去,叫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赵洪武的一些人,手提着德式冲锋枪,在保护着韩行的队伍。
张小三在前,替韩行挡着子弹。左有吴小明,右有李大中,那也是手端着突击步枪,执着大砍刀,时刻准备着拼死一搏。
刘致远紧紧地跟在韩行的后面,手里端着二十响的驳壳枪,张开着机头,随时要向敌人点名。
警卫连的战士们,个个是突击步枪挂在脖子上,轻机枪也张开着保险,紧紧地尾随而行。
离开齐子修的队伍越来越远了,刘致远小声地问韩行:“你真和蒋委员长见了面,还送给他突击步枪,轻重机枪?”
韩行踢了他一脚,这么些的废话了,不说能噎死你啊!你说得越多,我的罪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