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登基大典后,朱元璋喜好上所谓的「制礼作乐」。
早先,刘基便与朱元璋提及,儒家讲礼乐、重典仪,有利治国;道教重祭祀、劝为善,有利民俗;朱元璋也深感认同,尤其是有利治国的儒家礼乐。
去年儒臣们的劝进表,就直指「…制礼作乐,开拓万世之太平!谨奉表劝进以闻。」
商议登基大典时,朱元璋又学到了《礼记.明堂位》:「朝诸侯于明堂,制礼作乐,颁度量,而天下大服。」都和刘基说的道理相同啊!
由于登基大典,朱元璋认为还是有些仓促,礼未备全,乐未完善。
这可是会影响到朕创建之皇朝的千秋万代啊!
事后便敕令礼部官员,以及翰林院、太常寺诸儒臣。
道:「往昔圣帝明王有了天下,莫不严格执行祭礼;所以当典礼时,在上位者,内心必定要诚敬,对外必备其仪文,才可以上告天祉,让上苍来监督。朕既然承受了天命,统一海宇,虽然首建郊社宗庙,以崇祀事,但是草创之初,典礼未备,如此草率,如何能有「上行下效」之功?卿等,应再酌古今之宜,务必让典礼仪式适中,赶快商定讨论后,送呈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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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武元年二月初一、壬寅日
中书省臣李善长、傅瓛、翰林学士陶安等,进《郊社宗庙议》。
左相国李善长等奏,国家的大祀,包括《圆丘》、《方丘》、《宗庙》、《社稷》,大略呈上四典沿革,奏闻陛下。
《圆丘》之说曰:
天子之礼,莫大于事天,故有虞夏商皆郊天配祖,其来有自!《周官大司乐》:冬至日,祀天于地上之圆丘。《大宗伯》:以礼祀昊天上帝。………
今当尊古制,分祭天、地于南、北郊。冬至日,祀昊天上帝于圆丘,以大明(日)、夜明(月)、星辰、太岁从祀。
《方丘》之说曰:
按三代祭地之礼见于经传者,夏以五月、商以六月、周以夏至日,礼之于泽中方丘。盖王者事天,明事地察,故冬至报天,夏至报地,所以顺阴阳之义也。祭天于南郊之圆丘,祭地于北郊之方泽(之丘),所以顺阴阳之位也。………
今当以《经》为正,拟以今岁夏至日,祀方丘,以五岳、五镇、四海、四渎从祀。
《宗庙》之说曰:
《传》谓万物本乎天、人本乎祖,故为之宗庙,以享祖考,而致其报本之意也。德有厚薄,故制有隆杀。自天子至官师,其制不同。周制天子七庙,而《商书》伊尹曰:「七世之庙,可以观德」,则知天子七庙,自古有之,不独同为然也。
今观四代各为一庙,庙皆南向,以四时孟月及岁除凡五享:孟春,特祭于各庙;孟夏、孟秋、孟冬、岁除,则合祭于高祖庙。
《社稷》之说曰:
《周制小宗伯》:掌建国之神位,右社稷、左宗庙;社稷之祀,坛而不屋,必受霜露风雨以达天地之气。凡起大事、动大众,必先告于社而后出,其礼可谓重矣!盖古者天子,社以祭五土之祇,稷以祭五榖之神,其制在中门之外、外门之内。………
今宜祀以春、秋二典,仲月上「戊」日(二月、八月的第一个天干为「戊」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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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道:「好,就从最近的戊申开始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