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不是张宁的意思，是陈青青在主持企鹅公司国内的事务，但有这一层影响，周鸿伟更不敢向张宁开口了。

“周大哥。”

突然感觉身后有一个人叫自己。

周鸿伟正想转身，突然却是一笑，“汗，都出现幻觉了。”

叫自己周大哥的只有张宁。

只是张宁却在美国，刚才一定是听错了。

周鸿伟继续往前走。

“怎么，周大哥，叫你几声都没回应？”

肩膀被轻轻一拍，后面一人追了上来。

“张，张……张宁兄弟？”

当周鸿伟回头，看到居然真的是张宁之时，周鸿伟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有一些不敢相信。

“张宁兄弟，你怎么回来了？”

“有点事回国处理一下，想着很久没与周大哥聚聚，就过来了。可没想，刚叫你好几声，你都没回。”

“张宁兄弟，我的错，我刚才以为听错了。走走走，到我公司，喝茶。”

“喝茶就免了吧。”

张宁摇摇头，“周大哥，看你心情好像不怎么样，说说。”

“有什么心情不好，见到张宁兄弟你，我现在心情好着呢。”

“真的吗？”

张宁笑了笑，“据我所说，你们公司可是正遭受一大堆企业的联手打压呀。”

“呃……”

听到张宁直接说出，周鸿伟有一些尴尬。

“这个，张宁兄弟，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你周大哥应付得来。不提这事，走吧，叫上丁磊，还有老王，我们兄弟几个很久没碰一块了。”

周鸿伟将话岔过，拿出电话，就要打给丁磊。

“聚是要聚，但不是现在。”

张宁将周鸿伟的电话按住，“周大哥，聊聊吧，实不相瞒，这一次我回国，专门就是为了你们公司的事。”

“走吧，周大哥，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拍了拍周鸿伟的肩膀，“怎么会想到做免费杀毒？”

“周大哥，你这一出，可是将所有企业给彻底得罪了，比之当年的3721还狠。”

当年3721虽然搞流氓，虽然强制绑定，但也还算给别人留了饭吃。但现在的360杀毒，尼玛，来一个免费，简直是要搞死所有的竞争对手。

“还有，别人都说你这是损人不利己。杀毒软件你都给免费了，哪怕你抢占了市场，你能怎么办，你也还不是赚不到钱。现在好了，一来个免费，将所有的软件公司给得罪死了，周大哥，我看你是不将国内所有的企业给得罪光，你是不会罢手了。”

张宁小小的调侃了周鸿伟几句，“对了，周大哥，说真的，你现在有没有后悔。”

“后悔？”

“你指的是免费杀毒？”

“是呀。”

张宁点头，“之前我好像跟你说过，叫你别搞免费杀毒。”

“我记得。”

周鸿伟苦笑。

“我有后悔过。”

“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如果叫我重新开始，我估计还会再搞免费杀毒。”

“我，我……”

差点没将张宁给雷死。

“周大哥，你是真不怕死还是假不怕死。”

“怕，我当然怕。特别是，现在一大堆企业联起手来。只是，如果我不搞免费杀毒，我连进入这个市场的机会也没有。”

“那问题是，你现在搞了免费杀毒，却将所有人都得罪死了。最后的结果是，所有人联手打压你，你同样还得完蛋。”

“管不了这么多，大家都要发展，大家都要做大，我与他们也没有什么仇恨，但这个世界就是一个零和游戏。要么是他们死，要么是我死。不过，如果给我一定的时间。我敢肯定，死的一定不会是我，而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