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听到一个女人声音,他只道是自己寻常醉酒,龙九一如往常的伺候他一样。他坏笑着,不愿答应,又道:我……不,你……陪我一起……睡。
完便在那女人身上摸索,混乱中居然解了她的衣衫。
那女子也不反抗,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予取予求。
第二早上,龙腾才从醉中醒来。头疼的异常厉害,他用手揉了揉额头,自言自语:我这是怎么了?九妹!
他喊了一声,想起龙九已经去世,不禁又是伤感。他连忙起身,想要再去看看龙九,坐直了上身他突然奇道:咦,我自己脱掉衣服睡觉的吗?
他又冥思苦想,一心要记起昨晚的事。想了许久也没有一丝头绪,似乎昨晚上他不曾度过一般。
龙腾什么都记不起来,只好放下执念,心想等会见了楚子柔或是叶美景便可向他们询问。他掀开被子,下了床,却怎么也找不到衣裤。他在床上翻找一遍,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血迹。他连忙全身检查:我又受伤了吗?
龙腾活动全身,只见两鬓垂似是被利器割了去,除了头疼之外没有不适。床头另一侧整齐地摆放了他的换洗衣物。他不知道是谁放的,也不细想,胡乱的穿戴衣裤,便朝着隔壁的房间去了。
沈继尧的人头仍旧摆在桌上,龙腾恨恨的看了一眼。墙角边凌乱的滚落十来个空酒坛,龙腾这才想起昨似乎是与叶美景在这里分别了。龙九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那么香甜。
龙腾贪婪的凝视她一阵,然后又疯的跑到院中,挨个房间敲门。整个馆驿空无一人,龙腾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他跑回房间,匆匆的收拾行囊,将两把命运之刃连同抢来的赤血魔剑一起放入包裹中,唯独缺失了那把寒冰剑。
龙腾心疼那宝物,又是火影相赠,连忙在房间里四处寻找。找了半只在桌上看到一封信,却没有寻到宝剑的影子。
他见信封之上写了‘龙腾亲启’四字,便撕开信封,取出信瓤。
那是楚子柔留给他信,他慌忙读来:龙腾,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沙巴克,返回雪原去了。能认识你很开心,也很失望。你害死我兄长,又打伤我,其罪可诛;然你尽忠为国,又不惜代价于我治伤,一路之上对我又是极其顺从,呵护有加。虽罪过当诛,但其情可原。
感谢你带我见识了道观桥边,银杏树下的美景,我很感动!似我这般情窦初开的女孩最是向往。
你身上的那把冰晶宝剑我取走了,晶莹剔透,令人爱不释手。我不管它对你有多珍贵,我都要取走,你不答应也得答应,谁让你也要了我最宝贵的东西呢!
今日斩了你的头,权当以代,杀了你为兄报仇!从此与你再无恩怨。
前途路上,诸多苦涩,拜望你保重身体。
但愿叶王妃与你成婚,结为神仙眷侣,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今当远行,泣涕涟涟,不知所云,望乞恕罪。
雪原挚友楚子柔再拜
龙腾看了几遍,将信收到怀中。寒冰剑既然已有下落,他也不再寻找,将那一应事物收拾妥当,从后院牵来了赤兔马。
他把行李放在马背上,从屋里抱出龙九的遗体。而后飞身上马,朝着沙城南门出城去了。
龙腾策马急驰,出了沙巴克城一路向南,一直跑到没路了,才在山脚下勒停战马。他把龙九抱在地上,一眼不错的盯着她,脑海里一遍遍的想着与她在一起的时光,想着想着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哭了一阵,他忽的又站起身来,从马背上取下一把命运之刃,不停的用刀刨着地上的土,不一会儿便挖出了一个七尺来长的深坑,他扔了兵刃,反身又将龙九抱在怀中。耳畔响起当日在思龙岭时龙九对自己的告诫,他心中悲苦,凄然道:九妹,我悔不该不听你的话,若非轻视了防人之心,又怎么会被人投毒,累的你香消玉殒,丢了性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他抱着龙九,似是能听到她的一言一语,时而在诺玛,时而在中州,时而在雪原;仿佛又看到了他要与她成亲时,她那激动娇羞的俏模样。
龙腾哭了一阵又一阵,终将龙九放入坑内,他从龙九颈上取回了九宫云雾项链,紧紧的握在手心,又是一阵伤心。突然龙腾猛地从身上取了斗篷,将龙九从头到脚的盖住,而后再也不看一眼,狠狠的将坑边的土推入坑中,越埋越快,直到将土全部推完,才向后仰面躺下,用满是泥污的双手捂住脸,失声痛哭。任凭泪水淤泥糊了满脸也不停下。
空中又簌簌的飘落雪簇,一会的功夫便落满龙腾全身。
忽然间龙腾听到一阵细微的脚步声,雪也似乎停了,龙腾睁开双眼,一个俏丽女子,正撑着油纸伞给他遮挡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