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一夜的欢愉,钟丹好似癫痫的白额虎,画眉又好像那疯狂的独角龙,床上狼藉,不知东方之既白。
拿着画眉的头发一根根的数,钟丹道:“你本名叫做什么?”
“我们这些人早把自己的名给忘了,只是恍惚间记得从前我母亲是喊过我秀儿的。”
“秀儿”钟丹念着,想起从前的网络梗,不由笑出了声,柴秀儿如何听不出来里面的取笑意味,一时间有些羞了,拧了钟丹一把。
“拧死我得了,你这是谋杀亲夫,我要把你送官。”
“你送好了,无非是让人砍了头,割下来当夜壶,装人溺。”
“又说胡话了不是,心肝,我怎么舍得呢?”挺着腰,晨起又是一下。
春水何处流?芳草萋萋,天鹅歌在鹦鹉洲。
香汗淋漓,方才歇了,擦洗了身子,钟丹穿上官衣,又要上任,行至门口,忽然看见那多姑娘正在路边大放浪态,钟丹问家里的仆人道:“她怎么了?”
“听说是疯了。”
钟丹看着眼前的那位多姑娘,叹道:“还是疯了好。”,又问道:“狗儿回来了吗?”
“来了,昨夜吃醉了酒,还在楼房歇息呢。”
钟丹道:“你去看看,要是醒了,把他叫来见我,要是没醒,让他安心睡。”
看着那仆人去了,钟丹突然感觉腰间少了点东西,往腰间一摸,就像要抽烟的时候找打火机似的,摸边了,也没有找到。
那时一块玉,玉上面微雕着曹孟德的诗,是【龟虽寿】这一首,来表明钟丹的志向,“养怡之福,可得永年”,他要做个长寿的人。
所以天天锻炼,日日耍剑,温水枸杞是一天也不敢少的。
“老爷,我来了。”看着狗儿来了,钟丹不免叹了一口气,道:“你辛苦。”
看了一眼,旁边的仆人都散去,钟丹问道:“东西放了没有?”
狗儿点点头:“老爷放心,昨夜乘着醉酒要去上茅房,早把那玩意给埋起来了,管保荣国府那一帮酒囊饭袋不知道。”
钟丹点头:“你办事,我放心,去账房拿银子去,去捐个门槛,给你那未过门的老婆超度超度。”
狗儿称是,走了。
狗儿埋的东西,很简单,就是一个小玩意,一个手办,一个小玩偶,不过上面插了点针,又写了当今圣上的名讳。
搞这么个小玩意,可是费了钟丹不少心,不过他乐在其中,他向来是有仇必报的。
赖大家的人来报,说是请晴雯去一趟,赖大要收她为养女,从今以后得管她叫赖晴雯了。
又得做新郎,烦内。
钟丹坐上马车,点卯去了,今儿主要是募兵。
...
西风吹了一夜,贾链方才醒了,只见王熙凤坐在一边,问道:“昨儿,那什么钟什么丹的,跟你说了什么?”
贾链笑道:“能说什么呢?赶巧他看中了府里赶出去的晴雯,请我帮着跟赖大家的说一下。”
王熙凤道:“你可别唬我,昨儿当我面他那么阴一句,阳一句的,背地里还不定怎么数落我呢。”
“你可多心了,他昨夜劝我呢,说如今史家被抄了,让我们贾家也小心点,别让他难办。”
王熙凤道:“真的?”
“那还能有假,我什么时候是骗过你的?”贾链笑道,今儿看王熙凤突然出落得往日漂亮了,便要吃她的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