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去就去,勿须多言!”刘军校手扶腰刀答道:“肯定是好事呢,你们不是嚷嚷着分钱吗?参军已经答应你们了。”
“哦,多谢参军,多谢刘军校了。”廖老三等人闻言大喜,便鱼贯走上了甲板,来到洪无忌所在的船舱。
廖老三等人心中虽有些怀疑,但刘军校等人是带人过来的,而他们身上并无任何兵器。
既然洪无忌已经答应分这些财宝,那么先分些再说,过后再考虑是否杀人劫财,独吞这些财宝。
“兄弟们辛苦了!”洪无忌见廖老三等人全部进入船舱之后,神色平淡,微笑着说道:“记得答应你们分钱,洪某并非言而无信之人,今日就由刘将军给你们分钱吧,刘将军,给他们分吧,出力多的便多分些。”
“末将遵令!”刘军校心领神会的拱手道。
“多谢洪参军!”廖老三等一起拱手谢道。
“不必客气!”洪无忌挥了挥手后,仍是面带笑容的说道:“你们分,我上去走走。”
洪无忌说罢,便走出了船舱,并轻轻的带上了舱门。
“归兴带雨继先觉,雨细风波议筑坛。”洪无忌看着长江上秀丽的景色,顿感有些诗意在胸中,便欲一吐为快。
“啊!”
洪无忌刚刚吟了半首诗,身后船舱内便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了整个江面之上。
“噗噗!”
“啊!”
惨叫声及利刃入肉声是一声接着一声,不禁令人毛骨悚然的。
“独向暮潮缑岭上,系长江脚浣花笺。”
洪无忌置之不理,仿佛未听见似的,继续吟着下半首诗。
...............
第二日,长江南岸一间屋中。
“诸位兄弟...”洪无忌指着十八口打开箱盖的大箱子对刘校尉等十七人说道:“闵军主言,国事艰难,需将这些财宝交于朝廷,不过洪某以为朝廷荒淫无道,致我大夏江山社稷毁于一旦,致我黎民百姓于胡骑铁蹄之下,因而朝廷,哼...不值当我等如此,洪某答应闵军主之事,也只有失言了。”
箱中的金银珠宝等在烛光中发出阵阵耀眼的光芒,几乎将整间屋子照射得如同白昼,引人垂涎欲滴。
“参军,你...”刘校尉等十七人均不知洪无忌为何意,均是面面相觑的,刘校尉问道。
洪无忌闻言微微一笑道:“我等十八人,十八口箱子,岂不是天意?”
“哈哈,多谢洪参军了!”
“洪参军果非常人也!”
众皆大喜,纷纷开口或感谢或夸赞的。
要私吞就私吞,又何必找那么多的借口?还冠冕堂皇的,许多人心中暗暗不齿道。
“汝等皆某心腹...”洪无忌随后低声对刘校尉等十七人说道:“此事万不可泄露,若有只言片语泄露,吾等休矣!”
“参军放心吧!”刘校尉应了一声后,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其余十六人后说道:“何人敢多嘴?休怪刘某无情!”
“洪参军、刘将军放心罢!”
“此事只烂在我等腹中矣!”
众人纷纷应道。
“好!”洪无忌闻言欣慰的点点头后,端起酒桌上的一碗酒后说道:“就以这碗酒,我等盟誓如何?”
“诺!”众人欣然同意,纷纷端起酒碗,发着各种毒誓,并将碗中酒一饮而尽,无一人注意洪无忌根本没有喝酒。
“噗!噗!噗!”
“不好,酒中有毒!”
酒中毒极为猛烈,只片刻间众人纷纷毒发而亡,死时怒目圆睁,均是死死的盯着洪无忌。
“狗贼...”片刻后,十七人当中只刘校尉还有一口气,血红着双眼盯着洪无忌,嘴角流下了一缕黑血。
刘校尉毙命只在顷刻间,临死前,气息奄奄的问向洪无忌道:“狗贼,刘某早就知道你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可没想到你居然如此之毒,为了独吞这批财物,竟害死如此之多的兄弟,这区区财物,难道真的重于跟随你多时的兄弟吗?”
“非也!”洪无忌摇摇头,长叹一口气,拿起一块拳头大小的黄金后说道:“这不是金子,而是权柄!洪某家门不幸,除了我之外,满门老幼皆死于胡虏之手,洪某与胡虏狗贼有着不共戴天之血海深仇,此仇岂能不报?而欲报仇雪恨,非有权柄不可为之,因此非洪某贪财。洪某不得不出此下策,就委屈兄弟们了。”
洪无忌说罢还笑了笑,笑容如和煦春风,可在刘校尉眼中,却如地狱恶魔般的恐怖。
刘校尉毒发身亡后,洪无忌看着满屋尸体及十八箱金银珠宝,却犯了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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