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海涛家的别墅很大,单是二楼就有几十个大小不一的房间。凌阳一时间不知罗图下榻何处,正想把姚老爷子折腾起来,正好看见一楼大厅里值夜的一名老佣人,连忙跑过去问道:“罗队呢罗队住在哪个房间”
老人年逾花甲,始终守在姚海涛身边当管家,从小看着姚承思长大,在江界市的姚家呆了几十年,对姚家的事很少有不清楚的。
老管家琢磨了半天:“罗队你说的是不是罗冬客人长得黑黑的,很爷们儿的那个”
凌阳知道,罗图平时多用化名,正好略去名字外面的那个口字框架,只剩下里面的一个冬字,于是连连点头:“就是他,整个江界市就没有比他更爷们儿的了。他睡在哪个房间”
老管家慢条斯理道:“他住在后院的狗窝”
“什么”凌阳惊叫道:“你安排罗队住在狗窝这就是你们家的待客之道”
“不是狗窝。”老管家急红了老脸,慌忙解释道:“是狗窝旁边的料肉房。罗客人平时喜欢狗,料肉房地方又大又暖和。罗客人说闻着狗味儿安心,这才主动要求睡在那里。我几次苦劝不住,只好仍凭他胡闹,待会儿你劝劝罗客人,年纪轻轻,千万不要养出什么怪癖来,我听说他还没结婚呢”
长夜漫漫,老管家好不容易逮着一个能听自己说话的人,唠唠叨叨没完。
凌阳满心不耐,早已一阵风般冲了出去,奔往后院料肉房的途中,心里还一个劲儿的犯嘀咕,不知道罗图突然出什么幺蛾子,放着舒适的别墅不住,好端端的怎么住到狗料房去了。
姚海涛的别墅后院面积很大,夜里有十几只高挑在金属杆上的氙气大灯,把整个后院映照得通明瓦亮,掩映着远处白顶灰腰的雪山,半个月亮从云层里探出脸来,静谧而美丽。
凌阳奔至跟前,见到料肉房的窗子里,隐约透出昏暗的灯光,因为有了窗帘的格挡,在雪地上投射出一个一个的格子形状。隔着窗帘,凌阳看见房子里影影绰绰,似乎透出了两个人影,正凭窗而坐。其中一个看上去正是罗图,另一个身影则比较娇小,似乎是个女人。
凌阳放轻脚步,心里偷笑道:“好你个正气凛然的硬汉罗图,平日里整天装成柏拉图样式的禁欲天主教徒,喝点酒就哭天抹泪的追忆亡妻,放着好模好样的富婆李红袖不知道追求,非得扮成死了婆娘便终生不娶的痴情烈汉。搞了半天数你花花肠子最多,跑这儿来幽会南朝小情人来了,这回被我抓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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