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挽歌看着李姨娘整个人如同失了魂魄一般,嘴角勾出一抹隐匿的笑意。【】不知这次她的出击慕挽月可曾料到她必定也要让李姨娘和慕挽月也尝尝她当初那痛失至亲的滋味
李姨娘双眼无神地盯着地面,似是还没有晃过神来,过了好一会儿,她眼珠才缓缓地转动,失神而又无焦的眼睛慢慢聚焦,缓缓地转向了跪在地上之人,声音干涩,“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跪在地上的府卫握着长枪的手缓缓攥紧,沉目又再次重复了一遍,“那人说,他是来送大公子遗物回来的。”
李姨娘一听,眸中渐渐聚起一层风暴,猛然抬手,袖袍在空中划过一层疾厉的弧度。她手指直直地指着单膝跪地的府卫,声音尖锐,“荒唐尘儿好好地在外面保家卫国呢,三日前我还收到他的书信呢哼,不知是哪里来的腌臜之人,敢来将军府门前胡言乱语。”李姨娘眉目凌厉,音量陡增,声音也尖锐了许多,“把那个胡言乱语之人打出去,打得远远的”
李姨娘直指向那个府卫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姨娘,是真是假我们把那人唤来对质一番便知道了。姨娘切莫生气,气坏了自己的身子那就大大地不划算了。”慕挽歌柔声劝慰到,安抚着李姨娘激动的情绪。
“你去把那人带进来。”慕挽歌对跪在地上的府卫打了一个眼色。
“是”那府卫铿锵地应了一声后就起身大步流星地向着府外而去。
不过一会儿一个穿着一身戎装,长着八字小胡须的男人就在那名府卫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那人一看到慕挽歌等人就冲着北辰烈和北辰卿以及慕挽歌抱拳行了一个军人礼。
“在下乃是徐富将军麾下。”
徐富李姨娘眉头一皱,她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尘儿现在确实是在徐富麾下。
“两日前,慕参将带领着一千人去追落败而逃的南陵残军。当时徐富将军担心有诈,不允慕参将妄然行事,可慕参将不不服命令,带着一千骑兵就去追溃败而逃的南陵军,结果中了南陵军的奸计,在狼人峰那里身中数箭后,坠坠崖而亡了。”那个自称徐富将军麾下的男子,字字清楚地说到。
“尘哥哥坠崖后你们可有派人去找”慕挽歌眉头深锁,目光中有着悲痛。
“那一同前去追击南陵残军的一千骑兵,全军覆没。事后,我们派人去了狼人峰下寻找,可并没有找到慕参将的尸体。”
“胡言乱语尘儿自小智勇双全,又怎么会不知穷寇莫追的道理哼,依我看,你就是个来找茬的”李姨娘眉目一沉,里面席卷着几欲将人撕碎的风暴,她扬声厉喝,“来人,把这个胡说八道之人打出去”
“鄙人字字真切,绝非胡言乱语。”那人说着就从背后取下那个一直负在他身后灰布包裹,一层层地缓缓打开,一个染着暗黑色血迹的头盔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他的声音也冷然地响在众人的耳畔,“我们带人下去寻找,虽没找着慕参将的尸体,却找到了这个。”那人说着就将那染血的头盔毫无遮掩地呈现在众人的眼前。
李姨娘冷笑一声,冷言相讥,“一个头盔能说明”她话音一顿,瞳孔微微一缩,那个染血头盔上的红色璎珞一点点地在她的眼中放大,最后化为了慕绝尘微微一笑的脸颊。
李姨娘脚步踉跄地疾走几步来到那人面前,一把夺过了那人手中的头盔,素手颤抖着缓缓地抚上了那个被染了鲜血,现在变得异常红艳的璎珞,越看,李姨娘的手抖得越发厉害,到最后甚至抖得都无法握住那个头盔。
“哐当”一声,那染着已经干涸的暗黑色血迹的头盔一下便重重掉落在了地上,滚了几个圈后才堪堪停住。
李姨娘双目空洞无神,整个人仿佛失了魂魄一般,身子踉跄地后退了几步,一个不稳差点一屁股摔坐在地上,幸得慕挽月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了她,她才免于摔倒。
“姨娘,那头盔究竟是不是哥哥的”慕挽月声音沉凝,面色也是一片沉然。
“月儿,那那头盔上的璎珞是我亲手做了之后送给他的,那那是他的”李姨娘话音一落就哀恸地痛苦出声,“尘儿,我的尘儿”